“怎麼?不能回家過年,你小子有情緒?”
自己差不多都把大概的,跟這小子都說清楚了,愣是沒聽到何洪昌有個表態,胡一彪便是透過後視鏡,笑著問道。
其實也可以理解的!
本來都已經年關了,才從洪城那邊過來。
眼看今天就二八了,後天就是除夕了!
又是眼看著自己的同事,都已經上火車回洪城了。
他何洪昌卻是被他這個大隊長,直接從火車上給拽了下來,沒法回去過年。
就這!
有點情緒也是情有可原的。
換做是他胡一彪,要是在陪老婆回家過年的火車上,被拽下來不能回去,也得鬨情緒。
不過!
鬨情緒歸鬨情緒,他們是組織紀律嚴明的一線刑偵乾警,當然是時刻隨時待命著。
即便是過年,要出任務還得是義無反顧。
這小子一個悶葫蘆,不吭聲不表態,這就不好了吧!?
“胡隊您說笑了!什麼鬨情緒?胡隊能看得上我,讓我進入這次秘密專案組,就已經是對我莫大的提攜,我哪能不識好歹有情緒啊!”
“胡隊您放心,堅決保證完成任務,力爭儘快破案,不負胡隊您所望!”
何洪昌剛才的心思,其實也完全沒反應過來,這個時候該表態了。
見胡隊調侃,何洪昌心裡淩然,當即便是表態說道。
“這才差不多嘛!”
胡隊對於何洪昌的表態,是非常滿意的,心道這個小夥子不錯,怪不得秦隊壓根不想放人,隻能借調。
不過這事來日方長,要是這小子能跟他說的那樣,真的能力爭儘快把案子給破了,幫他們扳回這麼一局。
那到時,即便是洪城那邊不想放人,也得放人。
“小何!你一直是我們專案組的一線人員,所以你應該最清楚這個案子!”
“有什麼想說的?或者什麼想法,你都可以跟我說說看!”
胡隊開始進入主題,詢問何洪昌的想法。
畢竟跟胡一彪說的不錯,何洪昌一直是放在外麵的魚餌,陳凱龍的夜總會,也是因為他被一窩端的。
所以!
這個案子最有發言權的,也就是何洪昌啦。
“胡隊!你們那邊對陳凱龍的追查,真的已經全麵停止了嗎?”
何洪昌臉色正了正,說道。
本來!
何洪昌是想跟胡隊,直接拋出趙承棟這條線的。
不過!
還是得先知道,滬海這邊對陳凱龍的追查,到底進展到了什麼程度。
何洪昌這個時候,直接把趙承棟給拋出來,會不會太跳躍?
如果陳凱龍已經鬆口,視線已經到了趙承棟身上,何洪昌再拋出來,也就不會太那麼突兀了。
說到底!
還是沒有直接石錘的證據,哪怕是間接的證據,何洪昌手上也沒有。
也可能是何洪昌沒有上心,並沒有花心思去查。
現在!
成立秘密專案組,組員到目前為止就他跟胡隊兩人。
所以!
接下來去找證據,找線索,破案的擔子,就基本壓在了何洪昌一個人身上啦。
不能隻顧著泡妞玩票了。
“明麵上基本已經全麵叫停了,僅僅已經核實的,就足夠判的啦!”
“但是底下還是要秘密追查的!”
“不過,陳凱龍已經送交有關部門,我們想要再提審他的話,可能要費很大的周章。”
“所以,基本上,陳凱龍這條線,可能已經斷了!”
這也是胡隊頭痛的地方。
對方明顯就是要陳凱龍當替死鬼,上麵壓力一下來,陳凱龍基本就被監控起來了。
即便他是他胡一彪,沒有足夠掩人耳目的理由,是沒法再次提審陳凱龍。
“所以,胡隊你打算從哪裡入手呢!?”
陳凱龍這根線竟然已經斷了,那何洪昌就更加不能太明目張膽的,把趙承棟給拋出來。
否則就是打草驚蛇。
還是那句話!
對於趙承棟那種有背景有底蘊的能量人,想要弄他,就必須一擊命中。
就必須拿出鐵錘一般的證據,釘死他。
否則,打蛇不死必定被反噬。
所以!
何洪昌需要知道,這位秘密專案組組長,到底是怎麼想的?
“你小子!”
“我在問你有什麼頭緒呢?你卻是反倒問起我來了?”
胡隊透過後視鏡,也是笑罵了一句何洪昌滑頭。
隨後!
也是臉色一正,繼續說道:“陳凱龍的幾部電話,我這邊已經掌控了!我會秘密調查,他這段時間的電話記錄,篩選可疑對象!”
“小何你這邊呢!一線排查,就得你去秘密調查了,我人在市局那邊目標太大,不宜過大的動作,甚至可能還需要靜默一段時間,否則被對方察覺,可就打草驚蛇啦!”
“所以,一線排查這項十分危險的任務,就需要小何你去單獨完成啦!”
何洪昌聽了也是點點頭,胡隊的思路是非常正確的。
雖然這個年代,還沒法做到電話錄音,但是什麼時間給什麼人打過電話,是可以去郵電局拉清單的。
而陳凱龍跟趙承棟,就一直有過電話通話。
所以,隻要去查,是應該能有線索的。
不過!
唯一有點難度的是,胡隊現在掌控的幾部電話,有沒有是陳凱龍跟趙承棟的。
何洪昌想了想,其實這個難度,反倒是他把趙承棟給拋出的時機。
隨即,也是十分爽快的回答道:“行,我一切聽胡隊您的安排,力爭第一時間完成您交待的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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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何……求快的同時必須求穩!”
胡一彪對於這小子的覺悟,是十分滿意的,但是之前秦隊跟他說過,這小子敢打敢拚,太莽了。
而且從兩次案件的卷宗上,也充分說明了這一點。
所以,他也是怕這一點。
畢竟一線刑偵,可是十分的危險,而何洪昌可以說是半路出家,不得不讓胡一彪提醒道:
“小何,作為一線刑偵敢打敢拚確實很好,但一線也是最危險的!”
“我希望我的隊員,不隻是求快,但一定也要求穩!”
“之前你的情況,我從秦隊那邊也是已經了解到了!”
“很莽!也很能行!”
“但,也是幾次險死還生!”
“所以,我對你的要求隻有一個,一切行動儘可能的,必須要跟我單線連線!”
“我看你有部移動電話,號碼是……你打這個電話……”
胡一彪一臉嚴肅凝重的交待何洪昌之後,貓了一眼他的大哥大移動電話,報了一個電話號碼。
何洪昌也是趕緊拿起移動電話,撥了這一串電話號碼。
很快!
前麵副駕駛座位上的黑皮包裡,響起了電話鈴聲。
“上頭給配置的專案單線電話,以後有情況,必須第一時間通知我,能做到嗎?”
胡一彪直接回頭,看了一眼何洪昌問道。
“胡隊你就放一萬個心吧!有情況,肯定第一時間向您彙報!”
“你小子……你越是這麼說,我心裡越是沒底!”胡一彪搖了搖頭,笑罵了一句。
“胡隊,現在是送我回慕總的彆墅嗎?”
何洪昌也是笑了笑,轉移了話題問道。
“回那裡,我就不用多此一舉把你接出來了!”胡一彪接著說道,“慕晚初這個女人也是很強勢的,據我們所知,她已經雇傭了自己的團隊,對這個案子繼續查下去!”
“所以,她那邊的安全基本沒有問題!”
“而且,後麵可能還會跟她的團隊,有打交道的時候。”
慕晚初竟然偷偷請了雇傭團隊?
何洪昌聽到這個消息後,也是苦笑連連。
終究不是親生的,慕晚初還是對他防了一手!
偷偷請了雇傭團隊,竟然到目前為止,都沒有跟他透過半個字。
也對!
能在商場上叱吒風雲的女強人,多少還是有點自己城府心機,或者驕傲吧。
這個無可厚非!
何洪昌僅僅是芥蒂了一下,便是一笑而過,懶得去跟她計較。
隻不過!
不是回那女人的彆墅,胡隊這是要帶他去哪裡落腳?
隨即也是問道:“那需不需跟她聯係?!”
“暫時先不用!”胡一彪又是搖頭說道,“我知道她那個女兒很黏你,所以這次能順利出來,就不用驚動她們了!”
“這一次,我們先從外圍開始層層抽絲剝繭……好了,到地方了!”
也是不知不覺,胡一彪的商務車停在了一家老酒店,跟何洪昌說道:“這是房卡,今後你的落腳點,就是這裡啦!”
胡一彪並沒有熄火,而是車子停下之後,從黑皮包裡翻出一張房卡,遞給了何洪昌說道。
“浦江飯店!?”
“胡隊,這……可以啊!”
接過房卡的何洪昌,發現竟然是張燙金房卡,上麵寫著‘浦江飯店’幾個燙金文字,不由得驚駭的問道。
滬海這邊的接待,都到了這個奢華程度嗎?
要知道!
浦江飯店可是跟和平酒店一樣,可是世紀百年老店,真正的老滬海。
裡麵出入的非富即貴,房價更是相當於普通職工,快一個月的工資。
就這!
胡隊竟然把何洪昌的落腳點,安排在這裡,怎讓何洪昌不驚詫。
剛才,何洪昌心裡還在嘀咕!
既然不是回慕晚初那女人那裡,那肯定隨便找個招待所什麼的,這是公務接待的標配。
卻是萬萬沒想到啊!
“嗬!這是特案特批的!”
“而且,聽說你在玩那個認購證?正好這裡麵有個全滬海最大的私人會所,全是在倒騰那玩意的!”
“所以,你這個身份是個很好的偽裝掩飾!”
“也彆說,這個認購證還真是邪門,竟然漲的這麼恐怖。”
其實胡一彪心裡也是咂舌,這浦江飯店可不是他開的房,而是他後麵上頭指定的,他僅僅是辦事的人。
否則,一天一百多的消費,他胡一彪找誰去報銷啊?
之後,也是感歎認購證的邪門妖風,太讓人應接不暇措手不及。
“那行,既然是上麵特批的,那我就不客氣了!”
何洪昌聽了點點頭,對滬海這邊的安排,倒是很滿意。
隨即,又是聽胡隊也對認購證的邪門感到吃驚,也是順口問道:“胡隊,你手裡也有認購證?”
“我手上有一套連號白板,你嫂子單位也攤派了三十張!”胡隊點點頭,也是跟著隨口問道,“小何,你對這個認購證的了解,可能比我們當地人還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