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染隨手將“岡本零點零一”丟給馮寶寶。
馮寶寶伸手接住，將上麵的血液擦拭掉。
沈衝此刻正倒在血泊裡，胸前是十幾道刀傷，他已經沒了呼吸。
陳染盯著沈衝的屍體，喃喃道：“我似乎明白炁體源流的其中一項能力了。”
剛才，沈衝的能力“高利貸”也和高寧的“十二勞情陣”一樣無法釋放出來。
並非兩人的能力憑空消失，而是他們的炁在釋放運轉的一瞬間，外放的炁便發生了改變。
他們的能力也因炁的改變而無效。
“這能力和無根生的“神明靈”很像啊。”
陳染看著身旁的張懷義，想要從他那裡得到解答。
“沒錯，這就是“炁體源流”的其中一個能力。”張懷義看著陳染的右手，“炁體源流，能夠自由改變炁的形態。”
“因為我當時很想超過四哥的“神明靈”，所以在他“神明靈”的基礎上加入了自己的感悟。”
“最終，這一項能力便被融合進了“炁體源流”之中。”
陳染低下頭，看著身上那被鮮血染紅的衣物，眉頭微微皺起。
“看來要回去換一套衣服了。”他搖了搖頭，朝外麵走去。
“你不和我一起去找徐三他們嗎？”馮寶寶忽然問道，目光注視著準備離去的陳染。
陳染側過頭看向馮寶寶，語氣淡然，“我又不是你們哪都通的員工，我去找他們乾什麼？”
“這次我原本隻是想借這次機會和全性劃清界限。”他看著遍布山坡的全性異人屍體，“這次我雖然幫了你們，但不代表我就站在你們那邊。”
“至於張懷義的屍體。”陳染目光看向身旁的張懷義。
“你們就自己看著辦吧，反正高寧和沈衝都死了，剩下的幾個人你們應該能解決。”
說完，陳染便一個閃身，迅速消失在了樹林中。
馮寶寶望著陳染消失的方向，愣了一會。
隨後便提著“岡本零點零一”朝著徐三徐四逃走的方向追去。
……
夜晚，陳染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
自己已經和全性劃清了界限，也拿到了自己想要的秘籍，不需要在幫全性當勞工了。
就是很可惜，龔慶那小子跑了，沒有給他殺了。
下次得找個機會把他殺了才行。
陳染猛的從床上坐起，將目光轉向一旁的張懷義。
“張懷義前輩，為什麼今天上午明明使用了“炁體源流”，但是下午練習的時候，上午那種感覺卻找不到了？”
今天下午，陳染嘗試和上午一樣使用“炁體源流”的能力，來改變炁的狀態，卻失敗了。
張懷義正坐在椅子上，手中拿著一本不知道從哪找來的小說。
聽到陳染的詢問後，他抬頭，先是微微一笑，然後放下書，認真看著陳染。
“你還需要練習，“炁體源流”的掌握不是這麼簡單的。”…。。
“坦白說，你能這麼快就用出“炁體源流”的能力，學習速度已經是驚人的快了。”
說罷，張懷義重新拾起那本小說，津津有味的看了起來。
“你現在需要的是沉澱，是耐心。”
突然，張懷義的動作停頓了下來，周圍的聲音瞬間消失——汽車聲、鳥鳴聲、電視的聲音。
時間被停止了。
熟悉的灰霧從牆縫中緩緩湧出，瞬息間，陳染被帶到了那個迷霧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