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軍中任職者,不遠萬裡寫信而來,隻求能保家人平安!
這世間本無雙全之法,我之名望,或許有好有壞。
可隻要不是有人故意引導,百姓議論幾句,也算不得什麼!
總不可能一點不同的聲音都沒有。
若是那般,這世界便也太可怕了。
你隻需監察是否有人故意借此生事,引動百姓去做些不該做的事情即可。
若隻是私下議論,便任由他們便是。
這點氣度,本王還是有的。”
說話間,葉梟看向韓琦,笑道:“那些小子的家信,寫的如何?”
提起此事,韓琦臉色一垮。
甚是不爽道:“殿下實在是害苦了下臣!
那些小子,拿著您的命令來找我,非要我寫的文辭華麗,還要引經據典。
最可恨的是他們之間又相互攀比,一會嫌棄寫的所有相似,一會嫌我寫的言詞不夠犀利,找我軟磨硬泡!
而且每一個都非要我寫滿八千字!
我當年考科舉都沒如此之累!”
葉梟微微一笑:“怎麼,這麼好機會訓斥朝中大將的機會,便是本王也未必有,難道韓先生不爽嗎?若是不爽,又豈會給他們字字寫滿?”
“哈哈哈哈!”韓琦湊過去,低聲道:“其實罵的還是挺爽的...”
唐安城。
柴敬之已經平叛歸來。
此刻的他,在自家院子裡,拿著一封信,氣的渾身發抖!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簡直倒反天罡!”
“轟!”
他一拳轟出,院中大樹瞬間被硬生生轟斷。
直挺挺砸向地麵。
一聲巨響。
引得所有人都衝了出來。
柴勇上前,急聲問道:“爹,怎麼了,為何如此動怒?”
柴敬之冷笑道:“為何動怒?你說老子為何動怒?
你真是教的一個好兒子,居然敢在信中罵老夫怯懦蒼首,徒活半生,隻知蠅營狗苟,鑽營逐利...
還不如當年殉國的太監陳安!”
說到此處柴敬之一把將那厚厚一遝信塞入柴勇懷裡!
柴勇仔細觀看。
越看,麵色愈加古怪。
這....真是瘋了。
要知道,在柴家,無人敢與柴敬之如此說話,這柴慕的信裡,簡直沒把柴敬之當人...
“父親,依我看來,這封信言詞犀利,引經據典,絕非柴慕能寫出來的。
應當是武王殿下讓人寫的,故意授意,以柴慕之名送回...訓斥父親!”
“我當然知道是武王故意為之!他就是想說老夫連個年輕人都不如!”
柴敬之怒吼道:“可即便如此,柴慕就該如此順從?
便是不寄此信,又能如何?
分明是他自己也想借此機會,表明態度!”
“這...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畢竟慕兒,現在是為武王效力...”柴勇為自己兒子辯解了一句。
柴敬之目光落在他身上!
“你這廝,分明是你平日教子無方,今日老夫便要教你如何教子!看拳!”
“爹!你打我作甚?又不是我寫的此信!”
“定然是你平日驕縱,否則他豈敢如此!”
“???那是您寶貝孫子,平時我要揍他,你要揍我,今日他罵你幾句,你還揍我?我不服!”
“我管你那麼多!而且你看那是幾句嗎?那信有多長!
老夫也不欺你,一字一拳,你給老夫受著吧!”
“救..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