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這葉梟據說去年才回唐安,之前一直飄蕩在外,難道他在外之時,便有謀劃?”
楚帝冷笑道:“他既然要奪皇位,豈會一點準備沒有,估計他早就料到這一步,等待執掌軍權,便將此事爆出,他好趁勢奪我楚國領土!
區區少年,居然如此老謀深算且有魄力!
敢拿五千斤天星石做餌!
這一陣,朕輸的不冤!”
說到這裡,他起身,冷聲道:“可是,朕不是軟弱之人,算計我大楚之人,必須付出代價!血的代價!”
他看向了魏國公魏廷。
“魏廷,等榮平飛回來,朕會給你四十萬兵馬,三萬妖魂戰甲!讓你報殺子之仇!也為我楚國,收複涼州失地!”
魏廷眼中閃過喜色!
四十萬兵馬也還算了,可若是加上三萬妖魂戰甲。
那戰力可就不一樣了。
就在此時,門口傳來了太監的稟報。
“啟稟陛下,曹天祿將軍和涼州牧薛崢於殿外等候。”
楚帝臉色一沉。
“讓他們進來!”
大殿門口,曹天祿和薛崢並肩進入。
兩人麵色陰沉,走至楚帝麵前,同時下跪!
“罪臣曹天祿(薛崢)拜見陛下!請陛下治罪。”
楚帝冰冷的目光掃過二人。
“涼州,丟的有些太快了,朕很不滿意!”
他聲音平靜,可是誰都知道,這聲音之下,隱含著無儘的怒火。
“你們二人,手握涼州八郡,兵馬十四萬!五千妖魂戰甲!
朕沒有要求你們必勝,也沒有要求你們一定要守住涼州。
可是不到一個月,涼州之地,儘數失陷,是不是也太快了一些?”
麵對楚帝的質問。
兩人無可辯駁。
或者說,也知道,不能辯駁。
有些事情。
是唯結果論的。
楚帝不會管他們中間經曆了什麼,也不會管葉梟有多少兵卒。
對楚帝而言,你把城丟了,就是過錯!
這時候,越是辯駁,反而越容易激起楚帝的怒火。
兩人同時叩首。
也並未相互推諉。
隻是呼喝道:“臣有罪!請陛下治罪!”
楚帝深吸一口氣,看向曹天祿。
“曹天祿,這次涼州之戰,葉梟兵力近三十萬,兵分四路而進,又有百姓策應,玉山郡丟了,朕不怪你!
可是朕想知道,你戰爭指揮之能,天下少有,為何以與之相近的兵力於野外對壘,卻被其所擊潰?
你這一點,讓朕很失望!
你難道未儘全力?”
很明顯,楚帝給了他一個解釋的機會。
但是語氣中透出的質疑,也讓曹天祿冷汗淋漓。
他深吸一口氣,開口說道:“臣當時判斷,涼州失陷,已經不可避免。
而臣下,唯一勝機,便是與之在野外一決。
若是能將那葉梟斬殺,便是涼州之地丟了也是值得!”
他說到此處,楚帝點點頭,顯然對他這個想法,很是認同。
曹天祿繼續道:“白日交戰之時,臣其實略占上風。
時至黑夜,末將便想要乘勝追擊,給與其各部壓力,調動其中軍支援策應。
等到露出破綻,臣便會親自率軍,給與那葉梟致命一擊!”
回想那夜情況,曹天祿歎息道:“可是那葉梟居然主動出擊,並且於黑夜之中,精準找到了臣大營的位置。
其實臣是有所防備的,真正的大營三裡之外,偽造了一處中軍大營,做足了架勢,隻是卻沒想到,那葉梟是如何精準找到臣之位置的。
臣到此時,也尚未想通。”
曹天祿處心積慮的去攻擊葉梟。
自然也想到自己可能遭遇襲擊,所以他其實做了一些應對手段。
隻是他沒想到,葉梟卻是通過收集大量訊息詳細比對分析其各部動向時間,做出的判斷。
就在此時,魏廷忽然開口道:“曹天祿,你休要胡扯,分明是你故意手下留情,否則以你之能,誰可在這般野外對決中,抓住你的破綻?”
說罷,他看向楚帝:“陛下,臣請,將曹天祿下獄治罪!以儆效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