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與不是都不重要了。”
說話間,又一軍卒跑入礦坑:“將軍,有軍情來報!”
雲天秋接過其手中封著火漆的信封。
隨手撕開,拿出信件。
“楚帝以魏廷領軍四十萬,進攻金玉關?為何統兵大將不是曹天祿?”
雲天秋皺起眉頭。
這個名字,即便過了多年,依舊在他心中是一根刺!
當年,曹天祿引兵七萬,擊潰夏國的二十三萬兵馬時,他亦在其中。
時至今日,依舊是整個人族之中的經典案例。
即便無數次回看,他也隻能讚歎,曹天祿用兵之精準。
而且要知道,多年後,也正是曹天祿指揮楚軍四十萬,摧枯拉朽一般,席卷涼州!
越是大兵團作戰,越展現出其與普通將領的不同。
在雲天秋看來,如果要是統兵反攻。
鎮守涼州多年,戰陣指揮能力極強的曹天祿當是不二人選!
可是偏偏,這次竟然是
由魏廷統兵。
這讓他有些不能理解。
另外一邊,唐安城。
暴雨傾盆。
最近一段時間,唐安有消息傳開,楚夏兩國之戰,正是乾國秘諜挑撥!
而那人,已然被押入楚國天牢,隨時等候問斬!
一架馬車停在了蘇銘軒府門前。
車門打開,一穿著淡黃色長裙的女子從車上飛步而下,頂著暴雨,衝到門口!
“砰砰砰!”
她用力叩響門環。
大門打開,門子看到女子。
無奈搖頭道:“施小姐,我家相爺說了,您的事情,他也無能為力,您還是請回吧。”
施清璿滿臉焦急道:“您再通稟一聲,我再跟蘇相商議商議,看能不能再想想辦法!”
說話間,身後侍女已經衝上前。
替她把傘撐上。
門子無奈,轉身入內。
施清璿身子顫抖。
她並無修為在身,隻是一柔弱女子。
好在不多時,房門打開,門子大聲道:“施小姐,相爺讓您進去!”
會客廳。
蘇銘軒麵前。
施清璿躬身施禮。
此刻的她,身上許多地方都被雨水打濕。
“蘇相!”她躬身施禮。
蘇銘軒看著眼前的施清璿,搖頭道:“你不用多禮,你爹施槐為我大乾,舍生取義,老夫佩服,這次他事情敗露,已然是必死之局,老夫著實無能為力!”
施清璿麵容悲戚。
喃喃道:“蘇相,難道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我..我.我就這麼一個爹啊!”
“唉....”蘇銘軒長歎一聲道:“這是他的選擇,當年他選擇了這條路,結果他也是清楚的。你可以考慮一些其他方麵的補償,救人這件事情,老夫真的做不到....”
施清璿淚水落下,大聲質問道:“你做不到?那你讓我爹去送死的時候為何他沒說做不到?
難道不是你以權壓人?
你給我補償,無非便是些黃白之物,可我要那些銀錢,又有何用?”
她很是激動。
但是與她形成鮮明對比的,是蘇銘軒一張沉靜的麵容。
施清璿看著他一言不發,內心無比失望。
“蘇相,我一直以為您是一位賢相,沒想到你是這般冷酷之人!
我爹為國做事,立了大功,如今事情敗露,生死關頭,您連理都不理?”
“老夫還是那句話,施小姐若是缺了銀兩,或有其他事情,需要老夫來辦,能辦之事,老夫一定會辦,但是令尊,老夫救不了!”
施清璿深深的看了一眼蘇銘軒,轉身衝入大雨之中。
蘇銘軒眼底閃過沉痛。
“老夫何嘗不想他活?
可是那楚帝故意留下他的性命,又故意將此事在唐安傳揚,就是想要挑撥乾夏兩國關係!
亦是要引我派人去救....棄子...就是要乾淨利落...
豈能反成他人魚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