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禛眉頭皺起,這個情況,是他沒想到的。
深吸一口氣,他把目光看向了蘇銘軒!
直接點名道:“蘇相,您說,老三他這麼做,該當何罪?”
蘇銘軒看了一眼葉禛,站出隊列。
拱手道:“啟稟宣王殿下,武王殿下的性子啊,自來桀驁,說不定便是這傳旨之人,哪裡做的不對了,因而惹得他不快,但是其對我大乾皇室之忠誠,毋庸置疑...否則陛下豈能許其重兵啊?”
他不會說葉禛不對,可也不會說葉梟不對!
但是事情出了,總得有個緣由!
跪在地上的福林瞬間瞪大了眼睛!
這..這老登竟然把責任推在了他身上。
他趕緊委屈叫道:“蘇相,奴才可沒有半點得罪武王的地方啊!”
蘇銘軒轉身,淡淡掃了福林一眼:“豈有此理,朝堂政事,你一個太監,陛下未曾問你話,你如何敢插嘴?你這般不懂禮儀,誰知道你哪裡惹怒了武王?”
感受著蘇銘軒身上的壓迫力,福林一時間不知是該繼續辯駁還是該如何。
隻能求助的看向葉禛!
葉禛眉頭緊鎖。
他聽明白了,蘇銘軒是在點他!
葉梟此時,手握重兵,而且他手裡的兵權,是皇帝給的。
蘇銘軒繼續道:“殿下,而且有一句話說的好,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武王遠在涼州,那裡情況,錯綜複雜,說不定便是有什麼難以開口之難處,才拒絕朝廷政令,我們要加以體諒。
如果您真的想要那陣法,不如將武王召回唐安,到時候,他一定會將陣法乖乖上交!”
“嘶!”
葉禛心中倒吸一口冷氣!
把葉梟搞回來?
他才不乾!
鬼知道葉梟回來,會引發什麼變數?
到時候陣法是上交了,說不定這監國的位置是誰坐了。
就在此時,福林又大聲說道:“殿下,在下於涼州回來之時,還有一事發生,武王殿下下令征稅,對那些士紳豪族征收各種苛捐雜稅,致使民怨載道。”
這也是他和葉禛商量好的。
要將此事,搬至朝堂之上,引起這些官員的憤慨與抗議。
畢竟許多官員,都與天下豪族牽扯在一起。
不說彆的,就是二皇子葉胤,和四皇子葉祀,背後勢力,多有豪族身影。
隻是出乎他預料的是,葉胤和葉祀二人聞言,卻隻是微微皺眉。
同樣對此事沒有發表任何意見!
這朝堂之上,福林仿佛隻是一個自說自話的小醜。
無一人搭理他,也無一人對他說出的事情做出反應。
福林也懵了。
這跟他們之前商量想的,不一樣啊。
葉禛目光凝重,看向葉胤!
“老二,你怎麼看?”
從他監國開始,便很少去問葉胤和葉祀的態度。
但是今天,這種詭異的氛圍,讓他有些耐不住了。
葉胤緩緩踏出一步。
輕聲道:“三弟為涼州王,對涼州軍政之事,自有處置之權!
涼州苦寒,許多事情,要因地而異,不可一概而論。
我大乾政務,自有朝廷處置,既然父皇把涼州交給他,那便讓他折騰就是了!
真出了事情,我們再管他不遲,三弟自來衝動,若真是橫加乾涉,使其動怒,不聽皇兄旨意,隻會對我大乾造成損失!還請皇兄三思!”
葉胤的話,簡單的意思就是。
葉梟在涼州偏遠之地窩著,你就彆TM惹他!真給他發飆的借口,回頭你又弄不住他,大家都倒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