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吃一邊說道:“那你是做夢!我便是死,也絕不會讓他納妾!”
梁晴有些無奈,搖頭笑道:“周姨,我不是替秦將軍當說客,而是替你著想!
秦將軍對您,是有感情的,這麼多年,始終未曾納妾。
可是他也是個男人,您看咱們朝中,除了蘇相,有哪個官員沒有幾房妾室?
尤其是軍中,此風更盛!
您還對他動輒打罵,秦將軍在外麵,那不是讓人笑話?”
說到這裡,梁晴又耐心道:
“這麼多年,他都忍了,那不是他怕您,那是他愛您!
但是天下有萬般誘惑,秦將軍便能忍住一切嗎?
如今那女子,身也贖了,秦將軍又對她是喜愛有加,您卻死攔著不讓入府,秦將軍麵子往哪裡放?
他如何能不急?”
“而且要我說,秦將軍對那女子,也就是一時新鮮。
一個沒有修為在身的女子,芳華易逝,容顏易老,不用多,十年二十年之後,您看秦將軍對她,又能否如今天這般?
到了那時候,無非就是府內多養個人罷了。”
周懷英陷入沉思。
“話說回來,我那夫君,已經決議,將此女賜入府中!作為對您的懲戒!”
“他...”
周懷英想要發怒,梁晴卻笑道:“您也彆怪我夫君!您來了涼州,毆打秦將軍不說,我夫君去了,您連個招呼都不打,是,我夫君年輕,可他畢竟是涼州之主,尊卑有彆啊,此事您說的過去嗎?”
周懷英陷入沉默。
作為將門子女。
禮儀她自然一清二楚。
不與葉梟打招呼,一方麵是正在氣頭,另外一方麵,也著實有些沒太把葉梟看在眼裡。
“此事是我不對!可他..”
梁晴微微一笑,眼神微微銳利:“周姨,雷霆雨露,俱是君恩,如今涼州,我夫君必須說一不二!”
室內一片寂靜。
“既然都定下了,還來與我說什麼?”
周懷英一臉不爽。
梁晴笑道:“我是想提前告訴您一聲,我那夫君,脾氣可大,彆到時候您再頂撞他,他怒火上來,做出什麼事情,可就沒準了。”
眼看周懷英一言不發,隻是吃飯,梁晴繼續勸說道:“家裡多個人,也多個人伺候您,您平日練武,秦將軍也沒那般寂寞!
便是我,如今不也有好幾個妹妹?而且我那夫君,馬上又要大婚。”
周懷英突然落淚。
“為何男人就不能如我們女子這般?”
麵對這個問題,梁晴笑道:“可我們女子慕強,不也是天性嗎?
那些普通民夫,有許多隻有一妻,若是周姨您當初選個窩囊廢柴,自可得您所願,可您願意嗎?
選了人中之龍,卻想他如平常百姓一般窩囊受氣,早晚是要出事情的,秦將軍這麼多年,如今才爆發,已然是愛您至深了。”
說罷,梁晴起身笑道:“周姨您慢慢吃!我先走一步,您自己好好想想,我夫君固然訓斥於您,也讓那妾室入府,可也算給您一個台階!
妾室入府,秦將軍對您更覺虧欠,您自可收拾他。
他也不會有所怨言。
我夫君若不開口,您和秦將軍怕是也要走到頭了,孰輕孰重,您自己掂量吧。
您若是實在不願受氣,自可過後與秦將軍和離!”
梁晴轉身離去,隻留下牢房內周懷英一人。
她慢慢吃菜喝酒,認真思量起梁晴的話!
不知多長時間後。
兩行清淚自眼中流下。
“秦開山,你好樣的,色膽包天,我便是讓這女子入府,也絕不饒你!”
“武王殿下...我承你一個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