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河隆慶二城,乃是扼製涼州之咽喉!
也正是如此。
當年葉禛才會在此二城布置下重兵。
原本隆慶守將是李年。
而李年被秦亮等人所擒。
送至葉梟麵前,大軍被葉梟帶走。
這讓當時的玉河守將許安變成了都統玉河和隆慶兩地防務。
很明顯,韓琦是盯上了這個許安。
葉梟此刻,思慮也並沒有那麼清晰。
打是一定要打的,但是怎麼打,出兵打哪裡,這是問題。
畢竟各州相連,一旦出兵,涼州會不會遭襲?
楚國夏國會有何反應?
這些都需要葉梟去思考。
這原本不是一天能夠商定的。
韓琦之言,無疑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明麵上,先發布檄文,搶占道德製高點。
正所謂名不正則言不順。
自古以來,無論是任何國家,任何爭鬥。
永遠需要一個光明正大的理由和借口。
不管彆人信不信,但是一定得有!
同時便是李安這個人物。
這名將領,毫無疑問是葉禛嫡係。
就像是當初的李年一樣,唯葉禛之命是從。
可是葉禛死了啊!
如果真說如同韓琦所講,將這人直接說歸涼州。
最起碼涼州向外出兵的咽喉,便不會再被遏製!
而且也免於一場刀兵,對葉梟,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唯一的問題,就是韓琦的安危。
目光看向韓琦。
葉梟摸了摸下巴,略有沉吟道:“這李安為人如何?”
他這話,一方麵是考校韓琦對李安的了解。
另外一方麵,就是也想從其中知道這李安是不是個莽夫。
要真是個愣頭青,不管三七二十一,把韓琦一刀砍了。
那不是成了個笑話。
韓琦微微一笑,起身說道:“李安其人,今年四十有二,定州出身,其家眷,亦在定州,故而,如果現在去遊說,他當沒有後顧之憂。
其行事穩重,作戰亦以穩為先,少有冒進,因此軍功不顯,隻是其卻也鮮有敗績,算是一員中庸之將,在葉禛監國後,投靠葉禛,得以提拔為一方守將,執掌兵馬,遏製涼州!
所以殿下放心,我去遊說,便是不成,以他的性格,也絕不會對我怎樣!”
他如此了然,張嘴就來,可見平時沒少做功課。
葉梟也放心了一些。
“那今天就先散了,諸位回去,可多想想,之後該當如何進軍!策略為何!等下次議事,再行商討。”
葉梟揮揮手,眾人起身便要離開。
“呼延將軍留一下!”
葉梟開口!
呼延魁腳步一頓。
默立當場。
眾人散去,葉梟微微一笑,看向呼延魁笑道:“呼延將軍,咱們坐下說話。”
呼延魁默默坐下,葉梟歎息一聲道:“將軍有所顧忌,我能明白,畢竟您之家眷,尚在唐安!
你又是我軍統兵大將,此時必然已被監視管控起來!所以我給將軍想了兩個辦法。”
葉梟沉聲道:“第一,將軍可就此卸甲,單人獨身,回歸唐安!
葉祀剛剛登基,將軍回去,他必然拿您大作文章,甚至會以功績表彰!
家人安危,亦是無虞!此乃對將軍最為有利之手段。
我絕不為難您!”
說到這裡,他看向呼延魁,繼續道:“第二,將軍可留下,負責鎮守金玉關,不上乾國戰場,如此一來,隻要將軍不露麵,那葉祀大概率不會動將軍家眷!
隻是若是他被逼入絕境,說不定會狗急跳牆,此事不好多說,有一定風險!”
聽聞葉梟之言。
呼延魁默默無語,半晌後,他起身拱手道:“殿下厚恩,呼延魁沒齒難忘,隻是家人皆在唐安,末將還是想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