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韓琦看向已經決意投靠的許安!
笑道:“你啊,太老實了!如今怎能夠還稱殿下?應當稱陛下才是。”
許安反應過來,趕忙說道:“是是是,是末將錯了!當是陛下!”
韓琦笑道:“真是天助將軍啊!原本隻是從龍首功,如今卻能立下擒殺叛賊第一功!簡直是大大的好。”
“還請先生賜教!”
許安趕忙說道。
“還請將軍從現在開始,便對外宣稱病重!”
韓琦微笑道:“那馬青山,此次前來,既然是為了接掌玉河與隆慶二地防務!我若猜的不錯,他應該會有兩種選擇!
第一,若是他為求穩妥,便會先去隆慶,而後召將軍相見,乘勢接掌兵馬,控製將軍,不給將軍任何反抗的可能!
第二,便是直來玉河,在城外以旨意相壓!
可無論哪種,他都會選擇率兵馬而見將軍,若是將軍集結兵馬,他必有警覺,難將其及兵馬控製住。他所帶之人,又都是禁軍山字營精銳,正麵相博,便是將軍有十萬兵馬,勝負猶未可知。
所以,在下以為,將軍可提前裝病,並且表現的極重!
待他到時,必定有所懈怠!
而且聽聞將軍重病,於情於理,馬青山大概率會來探望,我這次,帶來了陛下麾下高手鐘五鐘大人!
再配合將軍提前布伏下高手。
定然可以將其擒下!”
韓琦前來,主要任務便是勸說許安。
此事事成!
其實他也算是立下了不小的功勞。
可問題是,誰會嫌棄功勞更大呢?
許安也是眼前一亮!
他是喜歡求穩!
可眼下韓琦之計策,在他看來,有極大成功的概率。
“韓先生所言甚是,哈哈哈,我這便生病!這便生病!”
很快,一條消息傳開。
玉河守將許安,突發惡疾,吐血三升。
眼看便是命不久矣....遍尋城中名醫,而無人可醫治。
他這邊稱病。
在唐安城同樣有人稱病。
柴敬之已經病了很多天。
柴勇來到其榻前,沒好氣的把食盒一放。
“您在家裡,裝病也就算了!為何還非得我跟著照顧?又不是沒有丫鬟下人!”
“哼!你懂個屁,丫鬟下人,難免有口風不言的,真是走漏出消息,讓我領兵作戰,甚是惱人!”
到了柴敬之這一步,功名富貴,其實已經快要走到頭了。
所求之事,無非便是能夠善終。
在他看來,這種時候,領軍與葉梟作戰,實非他所願。
一方麵,他其實還是更加欣賞葉梟一些。
而柴慕,也在葉梟手下效力。
另外一方麵,就是他也並不想上戰場。
他很清楚,一旦上了戰場。
無論勝負!
柴家就被徹底卷進來了。
到時候生死之事,難說難定!
所以對他而言,早就已經喪失了前進和冒險的動力。
柴勇歎息一聲道:“可是現在,武王殿下那一手,著實厲害,坊間傳聞不斷,都說是四皇子殺兄弑父,如今唐安很多人,甚至偷偷溜出唐安,想要北上投靠武王殿下!”
柴敬之搖頭道:“亂世將起,機遇難得!想要乘勢而起,便得甘心冒險,有些人,或許能從這其中取得意想不到的成就!
隻是對我柴家而言,安穩,才是第一位的。”
位置不同,想法不同。
對柴敬之而言,他隻要保持中立,兩不相幫。
無論是誰登基,都不可能輕易動他柴家的榮華富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