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等恐怖分子潛入港島,這件事情引起了周權的高度重視。
君度酒店展出那幾件沙俄時期的皇室珠寶也好,又或者是參會的國外領事也罷。
這些人和物是否丟失,是否死亡,周權根本不會放在心上。
但有一點,那就是這種事情絕對不能出現在港島境內。
尤其眼下距離港島回歸的時間愈發接近,周權不允許有可能震動國際的惡劣影響發生。
保安部行動組除去正在執行任務的警員以外,其他成員全部動了起來。
整個行動部署,大體呈現一種順利的趨勢。
唯有兩個方麵,出現了幾分小小的波瀾。
第一點,就是調查醫生等恐怖分子動向和蹤跡的過程。
麵對權sir傳下去的話,港島大小社團當然不敢有任何的意見。
隻不過,這群恐怖分子著實狡猾無比,他們化整為零潛入港島,隨後就直接隱匿了起來。
任憑港島那些古惑仔如何尋找,始終都沒有發現他們的蹤跡。
可惜國際刑警的探員現在生死未卜,對方也根本沒有掌握這些恐怖分子的準確資料。
隻知道這些恐怖分子的匪首代號醫生,餘下還有兔子、喪邦、菲菲等骨乾。
如果手裡麵有精準畫像的話,周權完全可以發動人海戰術,用遍布港島的古惑仔找到這群恐怖分子。
調查蹤跡方麵受挫,周權也並沒有糾結什麼。
能夠防患於未然,提前將對方消滅,那當然是再好不過。
但如果事與願違,也並沒有什麼大礙。
周權手底下的其他警官,眼下也隻是猜測到了以醫生為首這群恐怖分子的大體目標。
但他本人卻可以通過自己的記憶,精準篤定對方的行動。
既然無法提前剿滅這些恐怖分子,那就張開口袋等待他們鑽進來。
可偏偏就是這個環節,出現了一些問題。
三天後君度酒店的珠寶古董展會,是由鬼佬大本營一家跨國性質的市場研究公司所舉辦,安保力量也是對方旗下的安保公司。
所謂的珠寶古董展覽,其實就是借助這個理由,舉辦一場邀請港島政商兩界名流的酒會而已。
那三件沙俄時期皇室的珠寶,僅僅隻是一個噱頭罷了。
聯絡港島政商兩界重要人物,從而推廣他們公司業務,這才是對方的真正想法。
在沒有正當理由的前提之下,保安部想要介入對方的安保係統之內,對方當然不可能願意配合。
最起碼,關文展這位警司在對方的眼中,還沒有這麼大的麵子。
畢竟周權為了不打草驚蛇,並沒有讓關文展透露醫生等恐怖分子,準備對君度酒店這場珠寶展會動手的情況。
這些恐怖分子始終是一個不穩定的因素,如果無法借助君度酒店設局,將他們一網打儘的話。
誰知道他們會不會改變計劃,如同兩年前在新加坡那樣,對港島那些名校學校出手?
關文展與珠寶展背後的讚助集團交涉受挫,周權這位保安部行動主管又豈能無動於衷?
君度酒店七十五樓的最頂層,周權見到了TNS谘詢集團亞太地區的負責人陳立明。
對方雖然以華人姓名示人,但他卻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鬼佬。
“權sir,歡迎您大駕光臨!”
周權剛剛走出直上七十五樓的貴賓電梯,陳立明就立刻迎了上來。
他穿著一身整潔的黑色西裝,領口處彆了一個紅色蝴蝶結,滿臉都是燦爛的笑容。
警隊冉冉升起的明星長官,他這位谘詢公司的負責人,又怎麼可能不認識?
最為重要的是,他們鬼佬在港島的權力,就因為麵前這位長官而受到了很沉重的打擊。
眼下權sir親自到場,無論他內心當中是什麼想法,他都不可能有任何的怠慢。
況且,他就是一個利益至上的商人,並不參與什麼政治。
最起碼在時局特殊的港島境內,他們TNS從來不涉及這方麵。
是以,他對於權sir的到來,也是秉持著歡迎且最好不要得罪的態度。
“陳先生,冒昧登門,打擾了!”
微微頷首,周權嘴角緩緩泛起了一抹公式化的笑容。
“借一步說話?”
周權也沒有與麵前的鬼佬過多寒暄什麼,他直接表明了自己的來意。
“不勝榮幸!”
陳立明仍舊是滿臉笑容地點了點頭,他單手一引,邀請著周權走向了樓上的貴賓廳。
君度酒店七十五層頂樓,其實是一種複式結構。
中央宴會大廳挑高鏤空,周圍走廊還坐落著一些更為隱秘的貴賓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