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的行動,可謂是莊家豪悲慘命運的轉折點。
倘若不是周星星與何文展顧念自己原來的弟兄,並且因為這件事情驚動了周權。
恐怕莊家豪的下半生,絕對會十分淒涼。
就算是他能夠及時得到救治,重新恢複健全,但他也肯定會活在無法釋懷的愧疚之下。
要知道,程東他們三人可是打算通過黑吃黑的方式,去為莊家豪湊起足夠的治療費。
這其中的危險暫且不提,單單說警隊方麵,又怎麼可能坐視曾經的內部人員威脅到港島的治安環境呢?
因此程東等人的下場,必然好不到哪裡去。
不僅僅隻是程東他們三人,現在還不知情的飛虎隊阿金也不會例外。
畢竟他們兄弟五人之間的輕易,實在是太過於深厚真切了。
阿金不可能坐視程東他們三人冒險,而自己置身事外的。
說實話,如果沒有眼前的權sir,以及一眾保安部長官們,莊家豪恐怕會徹底對警隊心灰意冷。
自己在前線拚命流血,結果最終落了一個淪為棄子的下場。
就算莊家豪曾經在警隊的旗幟下宣過誓,他也根本無法接受這種悲慘的下場。
好在麵前的一眾保安部長官們,讓莊家豪的心裡麵的得到了慰藉。
警隊內部縱然有一些陰暗麵存在,但同樣也有將他們這些一線弟兄掛念在心裡麵的長官們。
“報告長官,我叫莊家豪,警員編號一零三五九,於一九八八年從黃竹坑警校結業,正式加入警隊工作至今。”
莊家豪強行穩定好自己內心的情緒,他竭力坐直身體,莊嚴鄭重地抬手敬禮,開始正式彙報起了當時的情況。
“曾履任新界北軍裝,機動部隊,飛虎隊等部門。”
“一九九六年底,我經由原中環重案組警署警長,現見習督察程東的推薦。”
“進入一家地下錢莊,協助商業罪案調查科執行臥底任務。”
“五天前的淩晨,我突然接收到所在犯罪集團的召集,到數碼港三號倉庫集結。”
“當時情況緊急,我第一時間就聯係了我的上司,現中環重案組總督察邱百城。”
“準備彙報情況,以及申請下一步指示。”
“然而當晚我上司的手提電話,始終處於無法接通的狀態。”
“沒有辦法的我,隻好獨自一人繼續執行臥底任務。”
“當天淩晨零一三三左右,我所執行臥底任務的犯罪集團首腦,乘坐一輛車牌好為DB923的銀灰色平治抵達現場。”
“直到那個時候,我才知道對方是準備與另外一家錢莊進行偽鈔交易。”
“這兩家錢莊在進行交易的時候,有人發現了我手機上麵撥出去的電話號碼,開始懷疑我的身份。”
“隻不過因為我上司的號碼無法撥通,他們也查不到確鑿的證據。”
“就在這些犯罪分子準備對我進行逼供的時候,突然有一夥弟兄們出現,與犯罪分子展開交火。”
“我趁機躲了出去,隨後我撿起一名犯罪分子掉落的手槍,準備協助那夥弟兄抓捕我所在地下錢莊的首腦。”
“結果就在我與犯罪分子對峙的時候,被另一名犯罪分子從背後擊中三槍。”
“剩下的事情,我就徹底不清楚了。”
說到這裡,莊家豪的臉上泛起了濃濃地苦澀和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