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蔫壞兒笑著，瞧著咱們展大人的反應，肯定是喜歡她的。
要不直直當當說出來不就好了，何必吞吞吐吐。
展昭側過臉，紅得欲滴落下來，他腦海中不斷閃過狐妖的幻境，終歸是忍不住脫口而出：“沉香......山有木兮木有枝——”
話音未落，沉香接過話：“心悅君兮君不知。”
四目相對皆是清透無比，暖意烘烘，不知何時，展昭手上的捆仙鎖被收了回去。
沉香心裡悄然升起一個念頭，她蜻蜓點水擦過展昭的唇角，明明沒吃蜜糖，卻是甜絲絲的。
展昭：......
“大人......”
“嗯？”
展昭反應過來：“我們這不是犯了天條。”
一句話煞了風景，粉紅泡泡瞬間被戳破，沉香沉著臉一副很苦惱的樣子：“是呀，我還是司法天神呢。”司法天神帶頭犯天條，在天條還沒改前，還真是。
她以前一個人的時候沒覺得怎麼樣，站在彆人的處境去想，終歸想不透徹，可是真當自己身處其中時，她才發現心情完全不同。
“沉香，不管怎樣我都陪著你，不需要任何理由，任何身份我都跟著你。”認定一個人那就是一輩子的事，而他的一輩子還很長很長。
雖不知什麼時候會有意外，但若連活著的時候就要忍受分離......
展昭攬沉香入懷：“我發現我越來越想貪心點。”
原本隻要默默陪著那就好，可現在呢？
沉香趴在他的肩頭絮絮叨叨講起她的事，她來此的目的，也是她之前一直藏著的事。
“楊戩是我的舅舅，是天上的司法天神......這些事你都是知道的，其實我來到這個世界是因為師父讓我來尋找一顆心，我當司法天神，是想好好接觸天條，發現天條的弊病。如今很多天條我在這裡舅舅的幫助下還有大家的幫忙下都修改完畢，唯獨思凡這條我不知該怎麼辦，”沉香的聲音堵堵的，“七兒和董永他們過完一事，沒有任何影響，但是不能代表所有人。”
沉香撫著展昭的臉頰：“我喜歡你，你也是神仙，並沒有仙凡那種問題，如果你還是凡人，我真的能放下你麼？”
一點一滴，深入她的心底，讓她沒法放手，所以她在黑氣影響下才會如此失控。若是沒有這黑氣，她大概真的隻有在生死之際才能發現自己的心意。
展昭微微頷首，長長睫毛給眼睛覆上了一層陰影，他慢慢闔起眼眸輕握著她的手：“可是如果我是凡人，大概你不會喜歡上我，我沒有那個機會進入你的心中。”
“是呀。”沉香愣了愣思索一下回答。
事實難料，稍微變動一下，就是完全不同的結局。
如果展昭是凡人，早早就死去，即使心生萌動，也就在苗兒的時候因著展昭的死而被掐斷，根本不會被她發現。
“順其自然，一定會有結果，在此之前，我們還像以前一樣。”能夠互解心意，展昭很是歡喜，並不奢求太多。
沉香的事是大事，不能因為他一個變數被破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