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毛伸手接過,“哪兒來的?”
“這書我們每人都有一本兒,這本兒是我的。”朱尚忠隨口說道。
二毛往灶下添了些柴草,轉而坐在床邊快速翻閱,這本書有一寸多厚,紙張粗陋,文字扭曲,圖畫也多有失真。
“這是我自己抄的,原本在宗主那裡。”朱尚忠說道。
聽得朱尚忠言語,二毛多有慶幸,他原本還想問誰寫的字這麼難看。
快速看過幾頁,二毛的眉頭逐漸皺起,“這怎麼淨是些抓雞攆狗的法術?”
“後麵的比前麵厲害點兒。”朱尚忠隨口說道。
聽得朱尚忠言語,二毛急忙將書籍翻到最後幾頁,看閱之後發現最厲害的法術也不過是土遁和穿牆。
由於灶下倒煙,二人很快便被熏的睜不開眼,隻能跑到了屋外。
“八師兄,土遁和穿牆你學會了嗎?”二毛問道。
“沒有,”朱尚忠搖頭,“彆說我了,連宗主也沒學會。”
“不是吧,這上麵不是寫著作法的方法和咒語嗎?”二毛說道。
朱尚忠再度搖頭,“可能不對吧,總之是不好使。”
“那你都會什麼法術?”二毛追問。
“我的神行甲馬練的還行。”朱尚忠隨口說道。
不等二毛追問,朱尚忠便主動解釋,“神行甲馬就是自腿上綁兩片施過法的黃布,然後念誦咒語就能跑的很快。”
“有多快?”二毛好奇。
朱尚忠撇嘴,“也就那麼回事兒吧,我試過,追不上兔子。”
二毛聞言多有失望,“不是說玄雲宗的土係法術在十八玄宗裡排第一嗎,怎麼…...”
“那是以前,我聽說之前的宗主法術通天,不但能縮地成寸,瞬息千裡,還能開天辟地,搬山填海,”朱尚忠說到此處歎了口氣,“唉,可惜呀,這些厲害的法術早就失傳了,現在的玄雲宗是黃鼠狼下耗子,一輩兒不如一輩兒了。”
眼見二毛多有失望,朱尚忠又寬慰道,“厲害的法術咱們是學不著了,剩下這些你湊合著學學吧,出人頭地肯定是不行了,混口飯吃應該還是可以的。”
“沒人教,就咱們自己學呀?”二毛問道。
朱尚忠抬手東指,“他們明天就開始輪著教,也就是這些東西,你要跟著學嗎?”
“我不去,我有什麼不懂的就問你。”二毛說道。
“就是,他們也是些半吊子,”朱尚忠說話之間發現三月自屋裡跑了出來,“你快進去看看咋回事兒,怎麼這麼大煙,狗都嗆出來了。”
二毛進屋添了把火,其實屋裡的煙也不是很大,三月出來是撒尿去了。
“八師兄,他們幾個都會什麼法術?”二毛又坐到了朱尚忠旁邊。
“會個屁呀,”朱尚忠一臉鄙夷,“練土遁拱不出來,練穿牆卡牆裡都他們乾的,還有老七,你沒發現他走道兒不利索嗎?天天練那個點石成金,前些日子拿著變出來的金子出去騙人,沒過完秤呢就變回去了,差點沒讓人打瘸了。”
二毛無言以對。
“我要下山一趟,你去不去?”朱尚忠問道。
“乾嘛去?”二毛問道。
“買布,我真沒褲子穿了。”朱尚忠說道。
“咱們都走了,晚飯誰做?”二毛問道。
“剛入門的那些人裡有幾個會做飯的,給個機會讓他們表現表現。”朱尚忠說道。
“行,你等我一會兒。”二毛回屋添了把火,又帶上了黃七沿途采挖的幾棵藥草。
這些藥草朱尚忠並不全都認識,但當歸他認得,“哎喲,這麼大的當歸,哪兒來的?”
“我朋友挖的。”二毛說道,他此前曾經跟朱尚忠說過黃七認得藥物。
“你那朋友哪兒去了,她長的著實好看,跟你究竟是什麼關係?”朱尚忠問道。
二毛不明白朱尚忠為何有此一問,便歪頭看他,沒有接話。
“你這麼看著我乾嘛,我對女人沒興趣。”朱尚忠說道。
“啊?”二毛駭然瞠目。
“啊個屁呀,你想啥呢,我對男人更沒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