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他與朱尚忠的處境是一樣的,但他年後就要趕去玄坤宗伺候那些參悟神石天書的各派弟子,正所謂近水樓台先得月,他以後是有機會接觸到厲害法術的,但朱尚忠沒有這樣的機會,如果不拿到本宗的法術秘笈,他將永無出頭之日。
自己不要法術秘笈沒什麼問題,但自己不要也不讓彆人要就有點兒說不過去了。
糾結良久,二毛最終決定佯裝不知,袖手旁觀,如此一來即便有朝一日東窗事發,自己也不是同謀共犯,頂多算是個知情不報的目擊者。
想到此處,二毛便緩慢退後,來到高處遠眺觀望,眺望祖陵的同時,他不時還會向東張望,一旦發現有人靠近,得立刻通知二人趕快逃跑。
看這架勢,黃七也是剛回來,此時正在吃朱尚忠給她
帶來的乾糧,一邊吃一邊與朱尚忠比劃交談,不過由於距離太遠,他也聽不到二人說了什麼。
一通比劃過後,黃七帶著那隻巨大的穿山甲繞行山西,來到石壁上方。
朱尚忠留在原地,待黃七去到崖頂,二人立刻開始比對方位和距離。
二毛站在高處,看的真切,根據二人所在的位置來看,他們是想衝西側第四個陵墓下手。
確定了位置,黃七隨即將那隻幼崽自穿山甲的背上拽了下來,扔給了自石壁下方仰臂等待的朱尚忠。
幼崽突然離開母親本就驚慌害怕,懸空之後更加恐慌,不等朱尚忠接住抓牢,便回頭給了朱尚忠一口,朱尚忠吃痛,本能鬆手,幼崽落地,摔的嘰哇亂叫。
二毛先前隻是見過穿山甲,從沒聽過它的叫聲,此番是頭一次聽到,令他沒想到的是穿山甲的叫聲竟然酷似嬰兒啼哭,淒厲悲傷,煞是瘮人。
崖壁上方的穿山甲聽到幼崽的叫聲,護子心切,立刻變得急切狂躁,奈何幾次循聲前衝,都被黃七奮力拉住。
二毛雖然沒有親身參與,卻知道二人想做什麼,為了不破壞墓門,他們想要自墓頂向下挖,黃七之所以奮力拉拽穿山甲,乃是希望穿山甲在前衝無果之後改為向下挖掘,抄近路去尋找自己的幼崽。
二人的計劃看似周詳可行,奈何穿山甲並不聽話,屢屢發力前衝,並不下挖掘土,由於穿山甲身形巨大,黃七拉拽的很是吃力。
反觀崖壁下方的朱尚忠也不好過,都說兔子急了還咬人,彆看穿山甲平日裡性情溫順,在遭遇危險之後也會發狠咬人,隻這片刻工夫,朱尚忠已經被咬了好幾口。
眼見崖頂的穿山甲焦急衝突,崖下的幼崽恐懼尖叫,二毛於心不忍,急忙現身阻止,“快住手,彆再折騰它們了。”
“你怎麼來了?”朱尚忠錯愕瞠目。
二毛沒有接話,而是雙手抓住幼崽的胸腹,向西疾行快走,待得離開崖壁區域,又衝黃七高喊,“鬆開繩子。”
“鬆開它就跑了。”黃七說道。
“我讓你鬆開!”二毛加重了語氣。
眼見二毛真的生氣了,黃七隻能鬆開了繩索,那穿山甲重獲自由,循聲而來,母子團聚。
目送穿山甲背著幼崽消失不見,二毛轉身回頭,“你們瞎搞什麼?”
二人無言以對,低頭不語。
見二人一副畏罪神情,二毛隨之放緩了語氣,“這裡可是玄雲宗祖陵,冒犯亡人真的不好。”
“我也知道不該這麼乾,但不這麼乾也不行啊,”朱尚忠說道,“你看玄雲宗現在都成啥樣兒了,再這麼下去玄雲宗就真的完了。”
“你說的也有道理,不過凡事預則立,不預則廢,你們連情況都沒搞清楚就亂挖,這是不行的。”二毛接話。
“什麼意思?”朱尚忠不解。
“你們挖的這個不對,這裡麵肯定沒有法術秘笈,”二毛手指石壁西側,“這裡應該也有一座陵墓,如果真有法術秘笈留下,隻可能藏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