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彆人問我肯定不說,但你問我一定說,”二毛趁機求解,“但你得告訴我,他們兩個是什麼人,為什麼你們和巫師都在找他們。”
“你怎麼知道巫師也在找他們?”裴一帆皺眉回頭,“他們得到消息比我們晚,此時應該還在後麵。”
這頭霧水二毛頂了許久,好不容易尋到機會,便急於釋疑解惑,“裴師兄,他們兩個究竟是什麼人?”
“怎地如此不知輕重,都火燒眉毛了,你還要耽擱時間。”裴一帆有些急了。
見裴一帆生氣,二毛多有忐忑,但他還是
想要消解內心疑惑,“裴師兄,你彆著急,我保證你們能趕在巫師之前找到她們,但你得告訴我那個黑衣女子是不是叫子許?”
“你怎麼知道這麼多?”裴一帆間接承認了。
“她帶的那個青裳少年是什麼人?”二毛追問。
裴一帆無奈歎氣,轉而快速說道,“罷了,與你說了吧,那少年名為夏玄,其父夏沐乃是夏帝唯一的胞弟,夏帝臨終前將皇位傳於夏沐,奈何遭遇亂臣謀反,夏沐戰死,幼主夏玄被忠臣救出,之後便下落不明。夏玄的母親羋清寧乃是師父的胞妹,夏玄失蹤之後師父一直在暗中尋找,七年前師父接任九州盟主,也曾號召玄宗武門留心尋找,亦是無有所獲,但前些天子許突然主動聯絡我們,隻道舊傷複發,命不久矣,無法繼續保護夏玄,要將夏玄托付給我們。”
裴一帆說到此處略做停頓,轉而繼續說道,“也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逆臣反賊竟然也得到了消息,待我們趕到約定地點之時,子許已經帶著夏玄先行離開,之後我們一路追尋,最終來到這裡。”
“哦。”二毛恍然大悟。
“快說吧,他們最多落後我們兩百裡,很快就會來到。”裴一帆催促。
二毛聞言不再耽擱,抬手西指,“兩刻鐘之前他們順著那條小路去到山腳,之後涉水過河,進了西麵樹林。”
“甚好,此事不要對任何人說起。”裴一帆轉身回頭,衝等候在路口的眾人快速招手。
“好。”二毛點頭。
裴一帆亦不遲疑,疾掠先行,後麵的眾人各施身法,踩踏樹梢飛掠跟隨。
二毛站在路旁目送裴一帆等人離去,他將二人的行蹤告訴裴一帆,就等同在九州盟和朝廷之間選擇了九州盟,實則他選擇的也不是九州盟,而是瘸子,因為子許很可能跟瘸子是一夥兒的,他幫子許就等同幫瘸子。
眼見眾人離去,朱尚忠自不遠處的樹林裡鑽了出來,他並不認識裴一帆,“他們是什麼人?”
二毛不願騙他,便隨口岔開了話題,“你真不仗義,將我一個人扔在這裡。”
“我可沒扔下你,是你自己傻乎乎的躥了出來。”朱尚忠說道。
二毛沒有接話,背上藤筐轉身邁步,“陰天了,快走吧。”
朱尚忠仰頭看天,“咱的運氣真好,看這架勢今天這場雨不能小了。”
眼見朱尚忠的注意力已經轉移,二毛便順著他說,與他一起計劃大雨過後如何打著整修祖陵的幌子挖墳掘墓尋找秘笈。
走出四五裡,雲裳自西麵匆匆來到,隻道遺失了發簪,要回去尋找。
馬上就要到家了,朱尚忠懶得陪她再跑一趟,但先前吃了人家的鍋巴,也不能白吃,於是便接過二毛的藤筐,讓二毛陪她回去找找。
此舉正中雲裳下懷,於是便帶著二毛匆匆回返。
雲裳並沒有告訴二毛她回玄雲宗做了什麼,二毛也沒問,他很清楚就算雲裳通風報信兒也沒什麼用,因為在此之前巫師就開始追那兩個人了。
待二人回到岔路口,十幾個身著常服的人已經等在那裡了,這些人騎的都是罕見的混血龍駒,雖然身著常服卻都帶了兵刃和法杖,無疑是禁衛和巫師。
二毛環視眾人,發現姞縝並不在其中。
這些人認得雲裳,見她來到,紛紛下馬衝其見禮。
隨後便是二毛指路,二毛自然不會說實話,隻道隻看見二人下山,至於去了北麵哪個村子,他沒看到。
“分頭搜。”為首之人抖韁催馬。
目送眾人策馬離去,雲裳衝二毛招了招手,“走吧,回去,此事不要與任何人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