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說彆發給你嗎?”朱尚忠反問。
“原話是怎麼說的?”二毛追問。
朱尚忠搖頭,“這些無關緊要的事兒,誰能記得那麼清楚。”
“他的原話是,我不會武功,還要做許多瑣事。”二毛說道。
“對對對,好像是這麼說的。”朱尚忠點頭。
“剛入門的可不止我自己,還有那十二個人,”二毛說道,“他能看出我不會武功,自然也能看出雲裳他們會武功。”
朱尚忠聞言皺眉,反應思慮。
二毛繼續說道,“他明知另外十二個人都會武功,且各懷鬼胎,卻並不戳穿,而是利用他們為自己尋找煉丹所需的靈物,你說
他的城府深不深?”
朱尚忠緩緩點頭,“有道理,他在利用這些人。”
“對,”二毛說道,“這些人來玄雲宗都是為了咱們分得的那四枚令牌,剛才二師叔說的很清楚,誰尋找的靈物多,尋找的靈物好,令牌就給誰。為了得到令牌,這些人和他們背後的人會不惜一切代價的搞到這些東西。”
朱尚忠點頭過後出言問道,“哎,你說二師叔說話算數嗎?”
“他一定會說到做到,”二毛說道,“他關心的隻是自己能否長生不老,並不在乎玄雲宗的興衰,他對神石也沒興趣。最主要的是他現在隻剩下半條命了,誰也打不過,真的出爾反爾,那些人會惱羞成怒的要他的命。”
“還是你聰明。”朱尚忠豎起拇指,實則二人相處時間並不長,但隨著交往的深入,二毛展現出的聰明和機智讓他由衷的欽佩,從屬關係也在無形之中發生了變化,他雖然是師兄,卻願意聽二毛的。
二人一邊低聲交談,一邊走向二毛的房間,但凡二人有事商議都會去二毛房間,因為二毛房間有狗,有人靠近狗會叫。
黃七並不在二毛屋裡,她喜歡睡懶覺,辰時之前一般不會起床。
關上房門,朱尚忠再度說道,“我的確想去看看那兩塊石頭,但我想跟你一起去。”
“你看不到兩塊神石,你最多隻能看到其中一塊兒,”二毛說道,“這四塊令牌是分彆去往不同的兩個地方的。”
“黃七是你的朋友,她找來的靈藥應該算你頭上,我這不是搶你的東西嗎。”朱尚忠多有忐忑。
“你這就見外了,”二毛說道,“咱倆誰去都一樣,再說了,你學了之後可以告訴我呀。”
“咦,也是哈。”朱尚忠安心不少,連拍胸脯,“你放心,我這個人講義氣,絕不會吃獨食兒。”
“你不說吃的我還忘了,你先坐會兒,我去廚房端狗食。”二毛拿著陶盆轉身欲行。
“哎哎哎,彆著急,一天喂一頓不就行了嗎。”朱尚忠伸手拽住了他。
二毛搖頭,“不行啊,它喂奶呢,一天得吃兩頓。”
“等會兒,等會兒。”朱尚忠將二毛摁回床邊,“哎,你說誰能拿到這四個令牌?”
二毛想了想,“隻要黃七肯幫忙,你應該能拿到。雲裳家財萬貫,有錢能使鬼推磨,她應該也能拿到。另外兩個不好說,得看他們誰的靠山更硬,誰的武功最高,我之前曾經聽黃七說過,特彆好的靈物周圍都有凶禽猛獸守護,想要拿到靈物並不容易。”
“二師叔真壞呀,”朱尚忠說道,“為了拿到煉丹的東西,不惜讓我們去送死。”
二毛搖頭,“也不能說他壞,他隻是工於心計,這些人的動機本來就不單純,他隻不過是利用了這些人而已。另外他也沒讓你去送死,如果你不想參悟神石,也就不用冒險去找靈物。”
“也是。”朱尚忠點頭。
說話之間,二毛發現三月豎起了耳朵,它豎起耳朵卻不叫說明來了熟人兒,朱尚忠就在身邊,來的自然就是黃七。
“黃七來了,你自己跟她說吧,”二毛說道,“這事兒還得靠她幫忙。”
“你怎麼知道她來了?”朱尚忠走到門口拉開了房門,開門的瞬間,臉上的疑惑就變成了諂媚,“嘿嘿,黃姑娘,你起來啦?”
待黃七走到門口,朱尚忠急忙側身讓路,“快請進,快請進。”
黃七疑惑的看了朱尚忠一眼,快步進門。
眼見朱尚忠滿臉堆笑兒的跟在後麵,黃七越發疑惑,皺眉看向二毛,“這家夥怎麼了,吃錯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