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將軍拿起了林澤放在桌上的平板,投影上出現了趙乾坤的照片。
“這位是這次事件唯一的存活者,趙乾坤,他的父親是趙氏財團的老總,所以希望你們各部門一起將這件事的善後擺平一下。”
此言一出三人都有些不爽的表情。
尤其是黑色風衣男。
“叫我們來就是給你們擦屁股!?憑什麼?!”
“如果各位不願意,我也可以直接向你們所屬機關發函。”
張將軍的聲音裡不容半點質疑,幾人雖然不爽,但也明白特管局在華夏國的特殊性,基本可以說是獨立於所有行政機關的特殊部門。
其行政級彆之高讓人難以想象。
“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張將軍,那我們也回去做工作了。”
高挑女人一直沒怎麼說話,此時卻是第一個表態。
她朝著張將軍微微一笑而後第一個走出了辦公室。
眼鏡女扶了扶眼鏡,朝著張將軍微微點頭,而後也離開了辦公室。
最後剩下風衣男,他欲言又止,最後張將軍朝他伸出了時候。
“拜托了。”
“......唉。”
最終他也隻能無奈回握住了張將軍的手最後一個離開了辦公室。
......
與此同時。
天海市最權威的第一醫院頂層手術室內,一群從各地緊急趕來的一流醫生正在緊張地給張乾坤做著手術。
他的手臂雖然完整,但因為是被硬生生撕裂而下,連接處細胞壞死,就算再接上也無法恢複了。
現在他們要做的就是儘可能保住趙乾坤的命,讓他不至於因為這場“車禍”留下什麼後遺症。
手術室門口。
一名身材高大的男人坐在椅子上,他看上去五十多歲,麵相剛毅,尤其是那雙如同鷹隼一般銳利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手術室的門。
他正是趙氏財團的老總趙誌江,也是趙乾坤的父親。
得知了自己兒子出車禍之後,趙誌江立刻從外地飛了過來,他雖然不止這一個兒子,這個兒子也並不是很讓他滿意。
但歸根結底是自己的骨肉。
趙誌江不相信那些警察告訴自己的車禍。
跟隨自己兒子的那些保鏢都死了,現場他找人去看過,完全沒有車禍的痕跡。
這就是一起針對自己的報複行動。
常年混跡商場的趙誌江很清楚,商場就是戰場,自己得罪的人太多了,一時半會兒他竟然沒法鎖定目標是誰。
但是他發誓,不管動用多大的力量,都會讓害了自己兒子的人付出代價。
......
李牧寒又做夢了。
夢裡他又來到了那古怪的歌劇院。
偌大的舞台之上隻有他一人的身影。
聚光燈在此時仿佛是審訊犯人一般讓他的身影在舞台上無所遁形。
而那些原本是雕像的觀眾們此時也變成了有輪廓的黑影,它們甚至在交頭接耳,用著李牧寒無法理解的語言討論著什麼。
最終,所有的黑影齊刷刷看向了舞台最高層的那個存在。
李牧寒也順著所有人的目光看過去,他看到了一個仿佛人類的黑影,而且這黑影的身形竟然和他有些相似。
正當李牧寒想要開口說些什麼的時候。
那黑影突然開口了。
【......通過......】
啪嗒——啪嗒——啪嗒——
頭頂的探照燈一個一個熄滅,李牧寒仿佛又被拽入了深淵。
猛地睜開眼,他看到的是熟悉的天花板,自己竟然已經回到了床上,而夏玥正趴在自己床邊。
似乎是因為自己的醒來也吵醒了少女。
夏玥慢慢站起了身子。
“到底發生了什麼?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
李牧寒隱約的記得自己被趙乾坤一頓羞辱和毆打之後就失去了意識。
可他還是能感覺到,自己似乎看到了很多血,很多人死在了自己手中。
當再次恢複意識的時候已經被吸血鬼形態的夏玥抱在了懷中。
“我殺人了?我......我殺人了嗎?”
李牧寒眼神有些顫抖地看著夏玥。
夏玥坐在床邊,輕輕抬手放在李牧寒的肩頭溫和的說道。
“不是你做的。”
“可是我昨晚......”
“你的身體裡住著一隻......可能不止一隻,總之
,昨晚你被惡魔附身了,那些事都不是你做的。”
“為什麼我的身體裡會有惡魔??”
夏玥對這個問題似乎有些想要回避,李牧寒也看出了夏玥目光的回避。
就在他打算追問的時候,房門被敲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