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寒算是明白了，現在站在自己眼前這個看起來有點病懨懨的年輕男人，正是天海市特管局的局長，同時也是華夏特管總局的副局長。
也就是林澤接到的那個電話裡的人。
正因為這個電話，自己和夏玥才不至於真的和特管局鬨翻，雖然現在情況也沒好多少就是了。
“我看看。”
男人輕輕一彈指，束縛著李牧寒右手的鎖鏈應聲斷裂，隨後他握住了李牧寒的那條漆黑的右臂，仔細看了看。
“的確是已經被打上了惡魔的印記，沒有可逆的方法。”
“......那你們現在打算對我做什麼？”
李牧寒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如果常越和林澤一樣要肅清自己，那麼自己拚了命也不會讓他們就這麼容易得逞，最壞的結果，也要讓夏玥成功脫身，不要卷入這場渾水。
“你在害怕什麼，我看上去像是那麼不講道理的人嗎？”
常越鬆開了李牧寒的右臂，隨後再一彈指，將他的另一隻手臂的鎖鏈也給解開。
“不過話說在前頭......咳咳......咳咳咳......你.......如果說想要和特管局作對，或者和人類作對，那我不介意在這裡就先讓你永遠消失。”
雖然常越說話的時候氣若遊絲，看起來身體不怎麼行。
但李牧寒毫不懷疑他說的這句話的分量，這個男人給他的壓迫感甚至超過了巴爾和林澤。
不怒自威，這就是李牧寒現在最大的感受。
“所以，您想和我說什麼？局長。”
李牧寒選擇了主動出擊，與其一直這樣被動讓對方牽著鼻子走，不如先看看對方想要什麼。
“我就直說了，李牧寒，你可以繼續活下去，但必須在特管局的管控之下，而夏莉亞作為你的擔保人，如果你再陷入到失控被惡魔所掌控，那她將會親手殺掉你，這也是她對我的承諾。”
李牧寒的眼裡充滿了憤怒。
她明白夏玥是怎麼看自己的，雖然不確定那是不是愛，但是自己在夏玥的心裡應該占有了很大的比重。
可現在特管局的人居然逼著她做出這種承諾。
似乎看出了李牧寒眼裡的怒火和內心所想，常越歎了口氣，輕輕拍了拍李牧寒的肩膀。
“樂觀一點，那是我們都不想看到的結局，所以為了幫助你更好的控製身體裡的力量，特管局的科學理事會為你特製了一樣東西。”
常越打了個響指，門再次被打開，隨後李牧寒就看到林澤手裡拿著一個東西走了進來。
“這是什麼......”
“狗狗用的嘴套~”
林澤用手指轉著那個東西，來到李牧寒的眼前用挑逗的語氣說道。
“咳咳.......咳咳咳，不要開玩笑，好好解釋。”
倒是常越阻止了林澤的玩笑，林澤捏著那東西送到了李牧寒的眼前，李牧寒這才發現。
那真的是類似嘴套的東西，又有點像遮住了下半張臉的麵具。
“這是科學理事會研製出的用以平衡惡魔與人類之間氣息的裝置，具體的運作方式說了你也不會懂。”
林澤將那東西放在了李牧寒的手中。
“不過隻要有了他，即便是巴爾，隻要你不是全身連同大腦都被它占據，這東西也能讓你保持理智，不會再出現今天這樣的情況。”
“那為什麼不早給我......”
李牧寒看著手中的那個麵具問道。
“事出突然啊，小子，總得給我們一點時間準備嘛，畢竟已經很多年沒出現過被惡魔附身的人類的。”
林澤的臉上依然保持著那淡漠的笑容，隻是在常越麵前，她似乎有些收斂。
“這東西的確不錯，裡麵還有很強大的氣息。”
突然一個聲音在李牧寒的身後響起，林澤和常越也抬頭朝著李牧寒身後看去。
就見但他林此時正雙手背在身後，十分好奇地彎下身子打量著李牧寒手中的麵具。
“這可真是......驚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