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這麼多,你現在應該能理解了吧?”暴柄青將燃燒了一半的雪茄放在煙灰缸上:“在長城邊境線上掌管貿易的不止有你們夜家,還有很多家族,但其他那些傲慢而又愚蠢的貴族,我根本看都懶得看他們一眼。隻有你們不一樣,作為魔化變種人家族,我清楚你們的家族經曆,所以我認為你們能夠理解我的感受。”
“我理解。”夜歌平靜的回應。
隨即他又頓了頓:“但是理解並不代表我會參與。”
暴柄青頓時皺眉。
“我認為你可以先聽一聽我的規劃,我相信收益和成分會讓你滿意。而且我認為,黑暗之血對你們夜家來說......”
“不是這個問題。”
夜歌搖了搖頭。
“......那是為什麼?”暴柄青麵色變得有些陰沉下來:“難道你不相信我剛剛所說的話?”
“哦,確實有這部分原因。”
夜歌還沒有單純到會相信一個初次見麵之人的一麵之詞。
任何人都是可以戴著麵具的,一個人為自己所做的事情辯解,當然都是挑自己好的地方說。
暴柄青作為一個普通人,卻能統領一群超凡者,將這麼多荒野獵人、拾荒者、冒險者、流浪漢組織起來,在長城之外的荒野上建立起一支如此龐大的野蠻勢力,自然是狡猾的、卑鄙的、狠辣的、不擇手段且殺伐果決的。
否則他也不可能走到今天這一步。
在這麼短的解除時間裡,光憑短短的幾句畫餅就直接去相信這樣一個在黑暗中孕育而生的荒野梟雄,那也太過純真了。
“雖然你剛剛給的那些數據、實驗分析什麼的都是真的,但是......”
夜歌眼眸頗有深意的望著暴柄青:“你真的完完全全跟我說實話了嗎?你敢說,你告訴我的這一切,就沒有任何保留?”
“......”
暴柄青沉默著,與夜歌眼神對視。
“喀啦喀啦喀啦......”這時候,書房外麵傳來某種推車輪胎在地上轉動的聲音。
夜歌轉過頭一看。
隻見門外,一個坐在輪椅上的小女孩出現在了書房門口。
小女孩的膚色很蒼白,是那種病態的蒼白,不過她的容貌絕對上等,且還有一種文靜嫻雅的氣質,小小年紀就已經看出是一個美人胚子,她昂著小腦袋,眼神迷惘的望著房間內的暴柄青和夜歌。
暴柄青麵色一變,立刻從書房的沙發站起了身。
他來到小女孩的身邊,慢慢蹲了下來,用很溫柔的聲音說:“你怎麼到這兒來了曲曲?”
病弱小女孩開口用很文靜的聲音說:“我是聽張阿姨說的你在這裡,因為之前的那本書裡有一些不懂的地方......”
然後小女孩又看了看屋內,輕聲問道:“爸爸,你在跟人談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