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想來也不可能。”
夜歌說：“那麼問題來了，師姐連男人都沒見過幾個，怎敢說對男女之事一點都不感興趣？”
沐劍南再次沉默許久。
隨即說道：“雖然我沒有跟任何男人深度接觸過，但這些年我在萬族版圖上遊曆，也見過各個族類的男性。
“這些人中，權貴者有之，實力強勁者有之，市井小民有之，卻沒有一人能令我產生任何情感波動。
“相反，在看過了權貴者的虛偽卑劣、實力高強者的傲慢霸道、市井小民的刁性貪婪無知後，我便越來越對芸芸眾生產生厭惡，這不止針對於男性，而是整個萬族版圖普天之下的所有生靈。”
“的確，隻要是生物，就都有本性惡劣的那一麵，這是無法避免的。”夜歌笑道：“不過這也隻能證明師姐你從來沒有動心過，卻也不能證明師姐你不會動心吧？說不定師姐你是一個尚未開發出來的隱藏戀愛腦呢？”
“......這不可能。”沐劍南語氣平靜且很是篤定的說道：“戀愛，本就是一件不理智的事情。而我作為魂劍士，我的劍心，就是冷靜與理智。作為修行者，我早已出世，就算你我成為了男女朋友，也不會讓我對你的信任度有任何提高。”
“若從未入世，又何談出世？”夜歌微笑：“師姐你敢說，你真的已經出世了嗎？”
“......”
沐劍南嘴巴微動，剛想給予一個肯定的回答。
但腦海中又立刻想起了第一次與師弟見麵，與他交手時候被他一掌拍在......那裡的場景......
那個渾身瞬間酥麻無力、臉頰通紅的感覺，她到現在還記憶猶新......
“其實師姐應該也在擔心，萬一真有了情感的摻雜之後，會擾亂你的劍心吧？”
夜歌說：“就像是剛剛決定要好好學習，卻突然被好基友安利接觸到了一款好玩的遊戲，結果每天滿腦子都是遊戲的內容，想著如何通關，再也無心學習了。”
沐劍南沉默一下，輕輕的“嗯”了一聲。
她的確有這樣的擔憂。
“既然這樣，那這對師姐來說應該也算是一種修行才對吧？”
夜歌忽然身體前傾，湊近師姐的臉龐，幾乎到了一個彼此呼吸可以噴到對方臉上的距離，那漆黑深邃迷人的眼睛與她四目相對。
“！”
沐劍南心頭頓時“咯噔”一下。
雖然她麵上的表情依然是那副冷靜淡漠的師姐模樣，完全處變不驚。
實際上她卻能感覺自己的心頭小鹿亂撞，“嘭嘭嘭”的極速跳個不停。
又是那種感覺......
沐劍南也不敢後退，生怕被小師弟感覺出來自己的氣息已亂。
“修行者口中雖說斷去塵緣，但如果沒有經曆過真正念念不忘的誘惑，又怎敢說塵緣已斷，金海儘乾？”
夜歌望著師姐的眼睛，聲音沉靜，慢條斯理的說道。
沐劍南：“這......”
“還是說，師姐的劍心是如此脆弱。”夜歌又是玩味一笑：“其實師姐根本沒有信心讓自己的劍心接受任何的考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