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 一〇五·【第三個世界·西洲曲】·3 ……(2 / 2)

黑蓮花一身正義! 飛櫻 5800 字 10個月前

謝琇倒不是衝著要幫他免除這一頓牢獄之災,而是——

俠盜這個單元,正是她選擇的突破口!

她逼問宋槿月,意圖動搖宋槿月的心防,最好能逼迫得宋槿月不小心失言泄露一二口風,這才是她今天在這裡七情上麵地扮演正室,開啟雌競場景的原因。

若是沒有俠盜這個單元故事,她恐怕得在侍郎府裡繼續管上至少半年的中饋,還怎麼把手伸向盛應弦的公事,進而拿到他替她特彆申請的那一份查案津貼?!

她總不能連自己失敗的同事都比不上吧……人家至少能跟盛應弦處成同袍,她也不能隻跟盛應弦處成管家啊。

再說,盛應弦根本一點想要履行婚約的意思都沒有。在原作裡,因為劇情的最後牽涉到“天南教”叛亂與立儲之爭,京城很是混亂了一陣子,因此這位小青梅最後的結局也很模糊。

當然,盒飯是不可能領的。但在京師平定之後,永徽帝立儲,盛應弦依然是孤家寡人一個,結局隻借由永徽帝之口,多問了一句“如驚,你那婚約如何了?”,而盛應弦的答案是“臣隻視折梅為妹妹,斷然不可能履約;一切罪過,都隻在臣身上罷了”。

然後永徽帝似乎還提了一句“既如此,朕可命皇後替你了結了這一樁心事,看在你立下的功勞份上,賜她個縣君頭銜,再讓皇後替她找一門好婚事,如何?”。

謝琇心想,那到底最後這位折梅縣君的好CP是誰呢!原作裡沒說,我現在好想知道!

……不,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這場雌競戲,她既然已經演了,就必得獲得她想要知道的消息!

謝琇從容地再品一口茶,放下茶盞,就好像沒有看到麵前搖搖欲墜的宋槿月一樣,語氣和神情都十分平和,說出來的話卻仿似難以形容的尖銳。

“怎麼?並沒有什麼困難嗎?宋姑娘一路平安地抵達了中京?”她的眼尾微微一彎,露出一絲笑意。

“這可真是……太好了。”她感喟一般地說道。

宋槿月:!

那位江北盛家村的孤女,此刻就堂皇地坐在她的麵前,仿佛一點也不在意她還站在那裡,可以居高臨下地俯視自己一樣。

那種從容又堂皇的氣度,就好像透露出一種無言的輕慢,仿佛她才是有資格在這間廳堂裡發話的人,而宋槿月,卻隻能站在她麵前,聽著她一句遞一句地緩緩說話,口口聲聲說著“弦哥”,一句惡言未發,就能把她宋槿月踩在自己的腳下!

宋槿月自小也是心高氣傲的,因為父親是當世著名的隱士,又隻有她這一個獨生女,甚是嬌慣;她習文習武,也都小有所成,這種天分在女子之中算是極為出色的了,所以她一直以為,父親替她安排的,就是一條最好的路——學會那些本領,將來可與師兄並肩而立,助他一臂之力,助他實現心中理想,二人誌同道合,自然也會琴瑟和鳴,白首到老。

至於師兄在家鄉還有一位從小定下的娃娃親?宋槿月承認自己知道這件事,卻從未認為那個孤女會成為自己的阻礙。

師兄並不經常提起自己的那位未婚妻。當然,當她蓄意要勾著師兄提起這個話題的時候,師兄也總是正色說“父母之命不可違”,一個字都沒有提到他自己對那位小青梅有何特彆的感情。

四時八節,他也曾按時送信回家,在信中捎上一張短箋給那個小青梅。不過,在宋槿月看來,這也就是全部了——顧及婚約而按時問候,全了小青梅的麵子,這是君子所為。

然而,師兄從未像那些詩賦或話本中所寫的那樣,對天長歎,或對月懷人,或拿著什麼定情信物,睹物思人。

有一次宋槿月曾經假裝不經意地詢問師兄,他的那位小青梅可曾送過他什麼信物,卻引來師兄詫異的目光。

“我離家之時,折梅年方九歲,怎麼可能與我私相授受?!”師兄不可思議地反問她。

啊,那就是沒有。宋槿月心頭泛起了一絲甜意。

如今她有爹爹的默許,有這般漫長的歲月在旁相伴,她不信自己沒有一點打動他的機會。

師兄驚才絕豔,未來必會出將入相。到時她學得的這些文采武藝,便可以從旁襄助。

大虞朝風氣開放,江湖兒女亦不拘小節。將來她可以替他做的事情,還有很多。

……隻是,山中無歲月。她亦不知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父親過世後,她頭一遭出門,便在半路上遇到了禍事。

雖然最後有驚無險,但眼下這位師兄的小青梅卻氣勢洶洶,一副要拿著她的把柄來威脅她的模樣,弄得她倒是有一點六神無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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