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炫那假惺惺又痛心疾首的樣子,就差捶胸頓足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夫妻有多情深。但是景秋蓉已經看開了,以前自己是傻,現在有了神仙姑姑的指點,如果自己還不知悔改,不會轉變。那就不光是蠢笨的問題了,就是死都是自找的,活該!
隻是楚炫沒想到景秋蓉會自己提出和離,倒是省了他和父母費儘心思想的盤算,還有他絞儘腦汁積攢的那些花言巧語了。
老柳氏也感覺奇怪,聽景秋蓉的話就知道她已經知道了娘家被抄的事。隻是不要嫁妝提出和離是大慶朝的奇聞。也太蹊蹺了些,彆不是以為景大將軍府賣國通敵的罪也會連累平陽侯府,怕被牽連擔心流放,所以才急著脫身吧?
可是就算離開平陽侯府,又是淨身出戶,難不成還能飛上天去?改嫁也隻能嫁給平民。
還以為她隻是蠢,沒想到卻是蠢得腦子一團漿糊,一抹虛假的微笑浮上了她的眼底,後麵的柳姨娘更是春風得意,臉頰通紅,已經開始做夢穿上了正紅色的嫁衣。
“夫人還是帶著孩子先去莊子躲一躲,過了風頭為夫再去把你們接回來。”楚炫假惺惺地挽留道,夫妻十年又有一雙兒女,雖說平日裡沒有多少情分在,可還是忍受不了景秋蓉的主動,要走也是他休妻。
但他被站在老柳氏後麵的柳姨娘焦急地扯了扯後背的衣服,柳姨娘那副焦急和不甘全部交代在了臉上,米嬤嬤鄙夷地瞪了她一眼,可惜她沒有看到。
“莊子我自然是不去的,要死也死在侯府裡,大不了我就三尺白綾掛在侯府大門上……”
所有人:……
楚春熙:娘親,你演得是不是有點過了?幸虧弟弟不在這。
“休了,免得沾了她娘家的晦氣。”老柳氏聽到這話卻是直接忍不住了,剛才還想著給點臉麵給這賤貨,隻想把她打發到莊子裡,所以才沒有早早發話,現在她倒是蹬鼻子上臉了,還以為她還是當年的大將軍府嫡女呢。
說這話的時候還跳起來直接指向了景秋蓉,厲聲吆喝,就差沒有雙手擊掌了:“景秋蓉,我看你張狂得幾時,還敢以死相逼,要死你就吊到景大將軍府門上去死,趁還沒有人家搬進去,彆讓我們侯府沾染了晦氣。”
景秋蓉直直站了起來,直接把她的手指拍了下去,再向前兩步趨身直視老太婆的眼睛:“你倒是看我敢不敢,我早就寫下了遺言證詞,
隻要外麵傳出本姑娘或者我的一雙兒女出了事,宮門口的聞登鼓會立馬響起,自會有人為我敲鼓鳴冤,坐實你平陽侯府滅妻殺子的事實。”
然後又看向一臉驚呆,認為這個嫡妻像換了個人一般的楚炫:“至於是殺妻滅子,還是殺媳滅孫,你們儘管先想好推誰出去。”
楚炫三人:………
我們還沒想好給你一碗鶴頂紅呢!你都先給我們備一壺了?惡婦啊惡婦,果然是要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