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春熙看著架子上的金錠銀錠,再看還有不少應該有從貴婦人手上搶來的金釵、玉環、頭麵,想到都不是自己的,抱著那一匣子銀票都覺得不香了。
怎麼辦她全都想要。
“藏到身上,能拿多少算多少!”
陶金看著這個小財迷貪婪的眼神,都快要笑出聲了,把燭台往架子上一放,說:“我讓小北爺爺找個籃子來裝,你等著。”
然後怕她太傻,又加了一句:“儘量拿金錠吧,頭麵你現在也用不上,當了也沒那麼值錢,以後我送你。”
她搶過景春熙手上的木匣子:“我幫你先拿過去。”說完就真的大踏步走了。
景春熙樂得跟什麼似的也忘了屋子裡還有個死人。
她現在想把陶金當成金菩薩供著,有奶就是娘,有錢就是爹,有了這麼多的金銀財寶就可以把他當成自家人。
好吧,金錠全收了,金瓜子金葉子也不能留下,銀錠那麼多,怎麼都得收一點。
頭麵嘛,金頭麵也是金,不要白不要;什麼白玉的寶石的首飾,也挑著自己喜歡的要個十件八件。誰知道你說的送給我,以後還當不當數,且要等到什麼猴年馬月,如果等到我出嫁還不等得黃花菜都涼了。
嘿嘿,到手為財,還是先下手為強,收收收!
到陶金把兩個暗衛和小北爺爺找來,看到兩個架子上東西少了起碼過半,不禁心裡起了大大的狐疑。
再看看醜丫頭的全身,景春熙的腰上也才鼓起一點而已,不禁搖了搖頭。
這醜丫頭鬼得很,也不知道藏哪去了。或者是剛剛的黑子和那個小姑娘,不會都過來幫她作弊了吧
好吧,反正他也打算全部分了的,見者有份,誰拿都一樣,倒是便宜這小財迷了。
三輛馬車,暗衛趕一輛、小北爺爺趕一輛、陶金趕一輛,一車拉著幾個孩子;一車拉了廚房裡的糧食和雜物,衣物被褥也有一些;一車還拉了四頭豬還有四個女人。
浩浩蕩蕩回到流放隊伍裡的時候,官差都沒開始分早食。
“熙姐兒!嗚嗚!”
“我的小團子啊!嗚嗚!”
“嗚嗚!巧巧,你要不回來,娘也不活了。”
“黑子,娘在這!”沒有哭。
……
所有被擄去的人都被抱著噓寒問暖,哭天搶地,悲傷褪去,失而複得的快樂氣氛縈繞在四周。隻有四郎孤零零的站著,像個沒娘的娃。
甚至他娘莊氏看見他的時候,還往他的腦門拍了一記:“讓你好好看著弟弟妹妹,你怎麼看的”
想死的心他都有了,偏偏他無話可說。
同樣被擄走,黑子和熙姐兒乾了好大一票,還把賊人的銀子、票子擼了一大兜回來。
可他,一直到暗衛幫把車趕回來,又把馬車停好了把馬鞭塞到他手上的時候,他還是迷迷糊糊的,怎麼被擄的又是怎麼被救的他全部在犯迷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