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走回官道返程的時候,過往行人車馬紛紛避讓。從京城方向疾馳而來,全副武裝的禁衛軍足有上千人,個個氣勢洶洶,坐在高頭大馬上領頭的就是本朝太子胥子奕。
太子一大早就接到了密報,說去年被洗劫的賑災銀就藏在這伏波嶺上四皇子的彆院。
一開始他隻是半信半疑,主要是密信來源不明,再就是認為藏匿地點不合常理,所以還在觀望。
當初賑災銀可是京城往東南方向運出去的,而且出去六天後才被劫,如何會無緣無故又跑回京城,還是在南門外西南方向幾十裡的山上,如果這是真的,那四皇子也太膽大包天、太不怕死了。
他完全沒想到,就是因為有悖常理,所以當初所有人包括查案的大理寺和京兆尹官員都認為不可能,全部往京城以外查,才導致沒有一絲進展。
信息直接遞給太子,這也是景春熙的計策之一,畢竟現在太子最大的對手就是四皇子,這也是當晚景逸為什麼能夠同意行動的籌碼,因為景春熙的說法是:即使財寶被毀,能借太子之手除掉四皇子也值得了。
當晚景春熙就是這麼跟娘親和景逸說的:“財寶的清單賬冊必須傳一份到太子手上,我要看他們狗咬狗。”
按照景春熙的想法,光是收了財寶還是太便宜了四皇子,應該讓皇子們內鬥,再給那個狗皇帝添點亂,反正他們對皇宮裡的那群荒淫奢靡、偏聽偏信、寵信佞臣、無視百姓疾苦的皇親國戚,已經不抱什麼希望了。
回來的路上,景春熙對她背後那個一聲不吭,心情不太好的帥大叔問:“這洞口如此隱秘,你們是如何找到的?”
後麵回答的聲音悶悶,不帶一絲感情:“從大峽穀沿石壁而上,那裡有一道小小的入口,不過可能連他們自己都沒發現。”
景春熙想到看下去足有百十丈深的大峽穀,還有那陡峭的岩壁,感到毛骨悚然,難以想象他們是如何爬上去的。
好希望自己也能有這麼一身功夫,那麼麵對所有的艱難險阻就無所畏懼,萬事不用求人。
起碼不會像今晚那麼丟臉,還被人奚落到鑽狗洞。想來也怪不了彆人,除了有空間守護,其他她真的一無是處。如果碰到一個跟帥大叔一樣厲害的賊人,輕輕鬆鬆就可以把她劫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