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剛才看到景逸那神情低落,又帶點傷感的表情,如果不是涉及神仙姑姑的問題,她都想和盤道出東西被悉數收回的事。
知道這麼一大筆財產並沒有受損,而且以後還是會用於軍中和老百姓,這個糙漢子心裡肯定沒那麼難受。
但是她們什麼都不能說。
“那娘親的嫁妝呢?也不要了。”景春熙對她娘賭氣,娘親的嫁妝已經被她用了不少,而且還不全是自己家用的,照說應該貼補回來才對。
如果這不能用,那不能用,那損失的隻有娘親的嫁妝。
她其實也沒那麼貪心,起碼知道本屬於百姓的東西不能占用,可怎麼都覺得四皇子搜刮來的民膏民脂用起來理所當然,彆人靠著狗皇帝的一顆小蝌蚪就可以輕易得來的東西。她現在為百姓做了大好事,憑什麼就不能享受?
不對,不對!
她好像忘了一件事,四皇子的那顆小蝌蚪不是狗皇帝的。
她得鎮定,她得靜觀其變,她現在還不能確定伏波嶺上的罪證是不是壓倒四皇子的最後一根稻草!
如果狗皇帝知道四皇子不是他的種,那才真叫一個精彩。
她馬上聯想到四皇子的身份一被暴露,就被眾皇子踩在腳上碾壓的場景。
景春熙的腦洞大開,臉色像調色盤一般變化不停,讓對麵的景秋蓉都覺得,她可能是因為辦成了一件大事而魔怔了。
“你以為那些嫁妝拿出來娘親能用?
教導莊子裡的孩子吃苦耐勞,辛勤勞作,娘親前腳剛剛跟孩子們一起種菜插秧,後腳我們娘叁就關起門來吃香喝辣,錦衣玉食?
還是說熙姐兒不滿意我們現在的生活?”
景春熙本來隻想揶揄娘親一下,沒想到又遭到一頓訓斥,這感覺怎麼有點像剛剛遭受到了混合雙打,寶寶委屈。
“我累了,睡覺,彆吵我。”景春熙氣鼓鼓地走了,心裡嚴重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