硫酸失手掉落,沒有潑到陸明月身上。
硫酸傾倒了,有一部分灑到了鄒湛自己的手背上,手背瞬間被腐蝕,很快就見了白骨,可見濃度之高。
鄒湛痛得滿地打滾,淒厲的嚎叫聲響徹整個廣場。
而江行風的半邊手臂也被硫酸潑到了,飛快地開始腐蝕,那速度簡直讓人觸目驚心。
陸明月來不及做出反應,就已經拿出手機快速叫了救護車。
之後,她又跑到最近的店裡取來純淨水,迅速衝洗他手臂上殘餘的硫酸。
江行風疼得暈死過去。
而鄒湛也被一旁的圍觀者按在了地上,還在怒吼嚎叫著咒罵。
“陸明月,隻要我一天不死,我總會拉著你一起下地獄的!”
陸明月沒有理會他,隻顧著照顧昏迷的江行風。<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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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沒過多久,警車和救護車一前一後趕來了。
陸明月跟著救護車來到醫院,早有醫生等著,並迅速把他推到傷口護理室。
江行風傷得很嚴重,大概過了一個小時,醫生和兩個護士合力,才把他的傷口處理好。
上了藥後,又給他吊了消炎藥水,醫生叮囑陸明月:“傷員都要好好休息,這陣子隻能吃清淡的飲食。”
“好的,謝謝醫生。”
之後,醫生就帶著護士離開了。
陸明月沉默地守在一旁。
江行風慢慢清醒。
陸明月扶他坐起來,靠著靠枕。
他一張已近中年仍然保持優雅俊美的臉,此刻蒼白到毫無血色。
陸明月心情很複雜,真誠地向他道謝。
“江先生,剛才謝謝你。”
她隻是不明白,為什麼江行風要這樣保護他?
這種不顧危險的舉動,對待親生女兒也不過如此了吧?
江行風仔細觀察陸明月,見她沒有受傷,才欣慰地笑了。
“沒關係,一點皮外傷,過幾天就能好。”
“倒是你一個女孩子,如果身上落了疤,那才麻煩。”
他還仔細地看了看陸明月的臉,上次被江若歆劃傷的位置,已經看不到任何疤痕。
江行風悄悄鬆一口氣。
聽到對方雲淡風輕,陸明月的心情更加複雜。
她真的搞不懂江行風這個人。
如果說他是懷著齷蹉心思接近她,可是他看她的眼神一直都很坦蕩,很明亮,就像一個慈善的長輩,並沒有半點下作的神采。
“總之謝謝你,我欠你一個人情,以後如果……”
陸明月的話都沒能說完,身後的病房門突然被用力推開。
一行人風風火火地闖了進來。
原來邱靜蘭和江若歆,還有江老太太得到消息,立即趕來醫院。
邱靜蘭走到陸明月麵前,二話不說就朝她揚起巴掌。
“啪”的一聲,伴隨著鄙夷的怒罵聲:“小賤種!”
陸明月沒料到對方一過來就打人,根本來不及避開。
雖然臉上一陣火/辣疼痛,但她理解邱靜蘭的怒火。
自己的丈夫為救彆的女生,連命都不顧了,她會生氣也正常。
陸明月認真地解釋了幾句,“江太太,鄒湛已經被通緝大半年。我也不清楚他為什麼突然冒著風險,頻繁出來行凶。”
“江先生受傷我也很難過,但你隨意遷怒,實在是毫無道理。”
“隨意遷怒?”邱靜蘭憤怒得心口起伏不定,“要不是你仗著女兒這層身份,死皮賴臉,要趴著江行風。他會為了救你受傷?”
“你想回歸江家,想都不要想!”
陸明月反應了好幾秒鐘,才反應過來。
她快速地問:“什麼女兒?你說我是誰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