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讓誰他工資拿最高,年底獎金分最多。
工資的厚度,決定他對待老板的態度。
晏承之心情不好,直接回公寓了。
金紳知道他身體剛恢複,見他又在氣頭上,怕他一個人回去會出意外,乾脆就以彙報暮峰森林項目為理由,跟著他走。
很快回到公寓。
院子裡麵很熱鬨。
雨已經停了,原來是那幾個工人,正在院子裡挖水池。
晏承之站在一旁看了幾眼,眉心擰得很緊,突然更加不爽。
金紳在一旁解釋說:“晏總,今天應該能把水池挖好,明天就能引入清水了。”
晏承之沒有應。
金紳接著說:“不過,這幾天天氣太冷,不宜種植。過幾天等天氣暖一點,才能把睡蓮種下。”
“嗯,辛苦你了。”
晏承之淡淡地應一聲,回屋去。
江敏敏在客廳裡。
她聽到腳步聲,快步跑了出來,拉著他問:“晏哥哥,你為什
麼要把那些玫瑰花都鏟了?”
晏承之不答反問:“你怎麼在這裡?”
江敏敏解釋:“我一大早過來,還想著給這些白玫瑰的花枝,做一些修剪護理的。誰想到你居然把花都鏟了。”
晏承之淡聲道:“既然白玫瑰不能適應寒冷,那就用其他種類來替代它。”
江敏敏遺憾極了,“明月姐姐最喜歡白玫瑰了,昨天我看它開得那麼好,還想著等天晴了,跟明月姐姐過來摘花呢。”
晏承之沒再說話,沉默地走進屋裡。
客廳的桌麵上,攤著江度那本日記本。
鬼使神差,晏承之拿起來翻了翻。
其實他已經很認真地看過這本日記,知道江度是怎麼跟陸明月認識的,知道他是怎麼愛上陸明月的。
現在,隻是隨手翻開,就看到了,記錄他和陸明月一起種下白玫瑰的那頁細節——
他們一起澆水,一起盼著花開,一起守著花落……
這一頁紙,滿滿都是江度和陸明月的細節。字裡行間,全是寵溺的語氣,那藏不住的愛意,都快溢出筆記本了。
晏承之嘴角微微勾起,諷刺地笑了一下。
今天沈衛東在公司罵他“失憶了不起嗎”,其實他不是失憶,他能記得很多跟陸明月在一起的細節。
隻可惜——那些細節幾乎都與江度有關。有很多場景,甚至跟江度日記本裡記錄的那些日常,是重合的。
晏承之覺得刺眼,重重地合上本子,丟到一旁。
江敏敏連忙拿起抱在懷裡,滿臉控訴:“晏哥哥,你乾嘛扔我哥的日記本?我之前借給你看,已經覺得有點對不起我哥了。”
麵對江敏敏,晏承之總是發不起脾氣。
他真誠地說:“抱歉。”
江敏敏見他臉色不太好看,快速把日記本收進包包裡,跑過來坐到他身邊。
“晏哥哥,你是不是心臟又不舒服呀?”
晏承之笑了笑:“沒事,這兩天剛回國,公司有很多事情要處理。”
“不是有衛東哥哥幫忙嗎?”江敏敏說:“蓋爾醫生都說了,你不能太操勞的,不然又病了怎麼辦?”
“嗯。”晏承之點點頭,摸了摸她的腦袋,“放心,我有分寸的。”
江敏敏仔細觀察他的表情,才小心地說:“晏哥哥,你以後不要對明月姐姐那麼凶了好不好?你都不知道,她昨天晚上回去,都哭了。”
晏承之心尖微微一動。
想到她發紅的眼眶,其實有點後悔對她那麼冷漠。
結果,江敏敏又接著說——
“明月姐姐從小失去了媽媽,舅媽一家對她又不好。我哥以前疼她都來不及,隻有你,才舍得這麼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