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我帶你去找我哥。”
“可以嗎?”陸明月連忙問:“會不會害你挨罵?”
“罵就罵唄!”沈衛東叉著腰,一副死豬不怕滾水燙的樣子,“我腦子笨,我哥從小就喜歡罵我。但他隻是脾氣不好,心裡對我不知道有多關心呢,罵完還是把我當成親弟。”
不然,他也不能讓他堂哥跟著一起喊“外婆”。
陸明月立即去收拾行李。
“那我們走吧。”
沈衛東讓她彆急,“明天再出發,我還得把公司最緊要的事情都處理一下。”
段菲菲不知道從哪知道的消息,第二天一大早就跑來找他,說什麼也要跟著去。
二人行變成三人行,在下午抵達了“依雲水岸”。
打聽好晏承之住的房間號,沈衛東帶著陸明月段菲菲定了同一層的房間。
放好行李,出來時就看到了金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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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衛東過去跟金紳磨了幾句,很快就套出準確信息——晏承之在酒店的頂樓。
“依雲水岸”頂樓,有一個空中花園,旁邊還有一個兩米二深的寬大露天泳池。
沈衛東和陸明月找到晏承之時,他就坐在空中花園的餐桌旁。
他正在看書,手邊放著一杯咖啡,左手腕上,銀色的伯爵鋼表襯得他特彆有氣場。
“晏承之挺會享受的嘛。”段菲菲眼睛都亮起來了,“不愧是我相中的男人,?隻是那樣坐在那,都比旁邊的花要好看。”
“明月,你自己過去找他吧。”
沈衛東叮囑完陸明月,就把段菲菲拉到一旁,低聲道:“你不許出聲,不許搞破壞,不然我以後去哪玩都不帶你。”
段菲菲嘴上冷哼,“說得誰很稀罕似的。”但還是乖乖跟他蹲到一旁的角落裡,安安靜靜的。
陸明月走到晏承之旁邊。
晏承之轉頭看到她,心裡沒由來有幾分高興。
追到這裡來,倒是挺有恒心。
但隻是一瞬間,他就想起那個日記本,想起江敏敏說的那些話。
他開口,聲音沒什麼情緒,“你來乾什麼?”
陸明月不好出賣沈衛東,找了個借口:“正好有個客戶,和我約在這裡談。剛剛談完了,知道你在這裡,我就過來看看。”
“看完了?”晏承之漠然道:“看完就走。”
“晏承之,你的身體剛剛恢複,不要喝咖啡。”陸明月說:“平時要早點睡覺,工作是做不完的。”
聽到陸明月一來就提心臟,他的臉色變得陰沉,“我自己的身體,自有分寸。”
對於他說變就變的壞脾氣,陸明月也不介意。
她目光落在他戴鋼表的手腕上,旁邊還有一根紅手繩。
這麼久了,他還一直戴著。
陸明月心裡感動,忍不住問:“晏承之,原來你還戴著這個?”
晏承之皺眉看著她:“什麼?”
陸明月把自己手腕上的紅手繩也給他看,“你看,我也有一根一模一樣的。這是以前你送給我的,當時你……”
“我記得。”晏承之打斷她,麵無表情地把手繩摘下來,隨手扔進了一旁的泳池,“我隻是不記得,沒有的東西,要及時把它處理掉。”
陸明月一驚,“晏承之,你乾什麼?”
“一根手繩而已,這麼緊張做什麼?”晏承之視線落在她的手上,朝她伸手,“手給我。”
陸明月沒反應過來,手已經被他拉住。
自從晏承之回國,這是他第一次這麼親密地拉她的手。
他的手乾燥又溫暖。
陸明月鼻子一酸,突然有些想哭。
晏承之把她手上的紅手繩解下,又慢慢摘下了她的戒指。
他淡淡地問:“如果我沒有記錯,這枚戒指是我送給你的。”
陸明月呆呆地點頭,“是,兩年前你向我求婚。你還說,等你回來我們就結婚。”
晏承之笑了一下,笑容裡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冷戾。
下一秒,他把手繩和戒指用力一扔,扔進了泳池裡。
“現在我來告訴你,求婚作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