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明月懶得再跟她虛情假意,隻是朝她耳朵上戴的耳環看一眼,就直接和晏承之離開江宅。
江行風也很快走了。
邱靜蘭終於放開暴怒的江若歆。
江若歆也想忍住,但她的修煉沒到家,瞪著憤怒的眼睛問:“媽,這就是陸明月的解決辦法?一看就沒有誠意,你乾什麼跟她這麼客氣!”
她花那麼多錢把曾桐請回來,這是請了個祖宗回來嗎?!
邱靜蘭道:“若歆,你不懂得經營,明天我派個人過去幫你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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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之前邱靜蘭就要給她派人,但江若歆覺得一個美食店,她自己就能搞定。邱靜蘭也有心讓她自己成長,也就沒有勉強。
誰能想到,她能把事情搞得這麼糟糕。
“曾桐還能忍你半個月,已經給足陸明月麵子了。”
說起這個,邱靜蘭有幾分忌憚。
曾經在她眼裡毫不起眼的小三賤種,竟然已經成長到這種地步了。她手裡握著的人脈,遠比她想象中的更多。
這話江若歆聽得無比刺耳。
一個給她挽鞋都不配的賤種,竟然擁有比她還厲害的人脈,她媽還當著她的麵誇這個賤種。
這是一種恥辱!
“冷靜一點。”邱靜蘭壓著聲音道:“就讓她再得意一段時間,總有一天,我會讓她跟她那個媽一個下場!”
江若歆聽她媽說這些話聽得耳朵起繭了,“她媽是病死的,你也能讓陸明月得病嗎?”
“一個健健康康的人,怎麼可能病死?”邱靜蘭眼神陰冷,“若歆,現在時機沒到,你就耐心再等一段時間。”
另一邊坐在車廂後座聽著錄音的陸明月,突然把耳機摘掉。
她動靜有點大。
江行風連忙朝她看過來。
“明月,怎麼了?”
在前麵開車的晏承之,也從車內後視鏡看著她。
聽到爸爸關切的語氣,陸明月轉過頭看看他,“沒事。”
隨後閉上眼睛。
她壓下心底那股驟然衝上來的戾氣,冷靜地開始分析。
難道,媽媽不是死於癌症?
如果媽媽是被邱靜蘭下毒害死的,那麼,誰最有可能不動聲色地給媽媽下藥?
陸明月猛地睜開眼睛。
陳彩紅!
仔細想來,媽媽死後把公司交給舅舅管理,最後卻是陳彩紅把公司吞掉。
而且,以陳彩紅一個隻知道賭錢的普通女人,是怎麼輕易坐穩公司老板位置的?
肯定是有高人在背後幫她!
“明月,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耳邊傳來江行風溫和關切的聲音,陸明月才猛地從深思中回過神來。
她轉頭看了看江行風。
如果當年爸爸能夠強勢一點,不說給媽媽一個圓滿的家庭,至少也能保她平安多活幾年吧。
但她又很快把這股小小的怨念壓下來。
事情還沒有弄清楚,而且她已經原諒了爸爸,就不能再因為彆人犯的錯,再遷怒到爸爸身上。
她垂下眼眸,低聲道:“沒事,可能最近沒有休息好,有點暈車。”
江行風很輕易就信了她,開始絮絮叨叨地念叨,讓她彆太累,搞不定的事情交給助理去做也行。
陸明月耐心地一一應下。
晏承之又從後視鏡看她一眼,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