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接問:“你是誰?”
聽那邊的聲音不太像金紳,葉鈴蘭愣了一下,連忙回答:“金先生,我叫葉鈴蘭,前幾天在警察局,是你幫忙保釋了我大哥……”
“是你啊。”知道對方是誰,莫桑就放鬆不少,“這麼晚你找紳子什麼事?”
葉鈴蘭問:“你是莫桑莫先生嗎?”
莫桑應:“嗯。”
葉鈴蘭明顯也鬆了一口氣,大大方方地問:“其實不找金先生也行,你能幫我一個忙嗎?”
她記得莫桑挺能打的,上次在醫院封譽就被莫桑按在地上摩擦來著。
莫桑倒吸一口冷氣,“我跟你很熟嗎?”
這就敢開口讓他幫忙了?
葉鈴蘭小聲解釋:“封譽大半夜來我這裡堵人,還帶了一大幫人,看起來就是道/上那些人。”
莫桑才不想管!
今天可是他的生日,難得放鬆,他憑什麼因為一個電話,就去幫一個不熟的女人。
關鍵這個女人還是個戀愛腦!
莫桑隨口問了地址,就掛掉電話。
可是他看了看台上正甜蜜對唱的二人,覺得辣眼睛的同時,又有些不忍。
按金紳的性格,如果知道葉鈴蘭有麻煩,肯定會去幫忙的。
但是大半夜丟下唐緲去幫彆的女人,唐緲會不會多想?
紳子跟他是難兄難弟,三十好幾好不容易才破掉童子身,眼看著馬上就能步入神聖的婚姻殿堂組建新家庭……
可千萬彆被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給破壞了。
莫桑最後還是決定自己去看一下。
反正葉鈴蘭的位置離這兒近,他應該能趕在散場之前回來。
莫桑本來就是仗義的人,隨口朝坐在旁邊的朋友交待幾句,就出去了。
想起葉鈴蘭說封譽帶了一大幫黑/道/上的人來堵,他也打了個電話出去。
莫桑這些年走南闖北,雖然錢沒剩幾個,但結識的朋友還是數不儘的。
沒多久,他也湊齊了一堆人,大步朝葉鈴蘭的位置過去。
封譽已經等了十幾分鐘,煙都抽掉幾支,漸漸有些不耐煩。
記得以前,無論他有什麼事,隻要一個電話,葉鈴蘭一定會在最快的時間出現在他麵前。
隨傳隨到,永遠都是把他擺在第一位。
從什麼時候開始,他變得這麼微不足道,想見她一麵都要大動乾戈?
一個叫楚振山的手下走到他身邊,低聲問:“老大,要一直這麼等下去嗎?要不要我上去看看?”
楚振山身手敏捷,想迅速去到三樓,不過一分鐘的事情。
“不用,等著。”
封譽正說著話,葉鈴蘭和保安下來了。
他迅速掐滅手中的煙,大步走過去。
“鈴蘭,現在見你一麵真不容易。”
葉鈴蘭打量他。
一身煙灰色長風衣,夜風吹起衣角,襯得他那張稍帶戾氣的臉都柔和了幾分。
她又看看他身後那十幾個人,“你帶這麼多人來乾什麼?”
“鈴蘭,不管你怎麼想,我隻想見你。”
“嗯,現在見到了,你想說什麼。”
封譽剛想開口,葉鈴蘭打斷他:“如果你想說跳舞的事,還是閉嘴吧。我現在跟你沒有任何有關係,你沒資格叫我做任何事。”
封譽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還有,你叫這麼多人過來,我也叫了人,你等一下。”
葉鈴蘭的話讓封譽的臉麵徹底掛不住。
他喊人過來,隻是想讓葉鈴蘭妥協出來見他。
可是葉鈴蘭喊人過來,性質就完全不一樣了。
她這是要徹底撕破臉皮,完全不給彼此機會了。
沒一會,就聽到一道帶著幾分痞裡痞氣的聲音。
“姓封的,我不是說過,讓你離葉鈴蘭遠一點嗎?否則我見一次打一次,看來你是不長記性。”
“又是你!”
看到莫桑,那些不好的記憶全都朝大腦裡湧現,封譽的臉色陰沉得如同暴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