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青雅一直在旁邊觀察趙時嶼。
看葉鈴蘭想走,她立即開口,“葉小姐,我們好歹也算是他鄉遇故友,你身邊這邊,不介紹一下?”
“趙時嶼,我男朋友。”
異國他鄉,葉鈴蘭很不想跟這兩個賤/人起衝突,免得丟臉丟到國外去。
旁邊的霍淺冰一聽,立即來勁了。
“哎呀,原來你交了新的男朋友?我以為你會對封譽一往情深,一輩子非他不嫁呢!”
她說著看向趙時嶼,“趙先生,我看你人不錯,忍不住提醒你一句,你可千萬要注意,葉鈴蘭以前可是個癡情女,愛一個男人愛到為他自殺,還為他打胎……”
然而這番陰陽怪氣的話還沒完成輸出,趙時嶼馬上伸手摟住了葉鈴蘭的腰。
他表現得既心疼又驚訝。
“親愛的,原來你以前吃了這麼多苦頭?你怎麼從來沒有跟我說過?那個男人是誰?我要找人教訓他一頓,給你出氣!”
對於趙時嶼戲精附身,葉鈴蘭隻覺得有些好笑,配合道:“打不打無所謂,反正已經分開很多年,如果不是有人多管閒事提起,我已經不記得這個人。”
趙時嶼一臉緊張,“鈴蘭,我不管你以前愛過誰,你答應我,一定不準離開我。失去你,我下半輩子要怎麼過?”
他像個深情款款的戀愛腦,葉鈴蘭就是他的命。
雖然趙時嶼說的是英語,但霍淺冰受過高等教育,加上在E國生活這麼多年,也聽得很清楚明白。
原意是想挑拔離間的霍淺冰,此時簡直跟吞了幾百隻蒼蠅,如鯁在喉。
“趙先生,這個女的為彆的男人打過胎,是個二手貨,爛到不能再爛了,你怎麼還把她當成寶?”
“怎麼談一兩次戀愛就是爛/貨了?她被欺騙被傷害,被譴責的人不應該是那個渣男嗎?”趙時嶼冷眼看著她,“你是個女人,對待同樣是女人的鈴蘭,惡意為什麼這麼大?”
霍淺冰被趙時嶼一頓嗆,臉上有些掛不住,“我好意提醒你,你怎麼把好心當成驢肝肺。”
“我們很熟嗎?”趙時嶼的表情更冷,“既沒有交集更沒有交情,你站在什麼立場提醒我?說到底不過是借著好心的名頭,在陌生人麵前詆毀你討厭的人。”
霍淺冰還想說話,趙時嶼又說:“說到底,你這種女人才更惡心,我家鈴蘭明顯都不想理你了,你還上趕著遞臉找打。”
霍淺冰也算得上是美人姿色,曾經走哪都能收獲一大堆愛慕的目光。封譽曾被她迷成什麼樣了?證明她的魅力不差。
怎麼到了趙時嶼這裡,她就被形容成了“垃圾”,甚至“惡心”。
她覺得丟臉極了,心裡又怨恨葉鈴蘭找了這麼個得理不饒人的男朋友,害她丟臉!
葉鈴蘭跟霍淺冰鬥了那麼多年,又怎麼會不清楚她此刻心中所想?
擰眉掃了霍淺冰一眼,本不想理她,但見她那陰陽怪氣還受了委屈的樣子實在是討厭,冷笑,“怎麼,你又當三又當表的,結果卻發現自己辛辛苦苦搶了個垃圾回家,後悔了?現在來我麵前刺激我,想讓我把垃圾回收?”
霍淺冰被她氣得一口氣差點提不上來。
封譽現在就跟失心瘋似的,一心隻認葉鈴蘭,要是葉鈴蘭肯回頭,封譽絕對會化身她的超級舔狗。
那可是她搶都搶不到的男人,結果葉鈴蘭卻說那是垃圾。
什麼意思?
是想表現她的品位比較高級嗎?
霍淺冰抬手就想打葉鈴蘭。
趙時嶼已經不動聲色地把葉鈴蘭護在身後,如果眼前這兩個女人敢傷鈴蘭,他可不會信奉什麼絕不動手打女人。
顧青雅壓住霍淺冰的手,低聲道:“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