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父這次生日請的都是F市的一些富豪名流,為此不惜血本找了國外的鋼琴大師來演奏。
此刻一樓的宴會廳裡氛圍歡樂,伴著舒緩動聽的鋼琴曲,客人們不是聚在一起閒談,就是在跳舞。
沒人注意樓上正在發生一場爭吵,直到一聲震人耳膜的尖叫聲響起,鋼琴聲驟停,人們朝樓梯上看去。
“那不是秦家千金嗎?怎麼從樓上摔下來了?”
“我剛才好像看見她和一個男生一起上樓了。”
“是不是感情糾紛啊?”
這時岑頌從樓上慌慌張張跑下來,麵對一群人圍觀,他緊張地冒汗。
秦父在和一些潛在的合作夥伴談投資,秦雪的母親許若薇也在和其他豪門太太們聊天。兩人聽到騷動走過來,看見秦雪倒在地上麵部扭曲的樣子。
“爸,媽,我好疼啊。”秦雪哇的一下嚎出聲。
許若薇心疼的上前,讓傭人趕緊叫救護車。
秦父第一反應卻是:完了,他精心準備的宴會全毀了。
今天來的不隻是平時和他交好的一些普通豪門,還有成家大少成昊。
成家那可是F市的上流貴族,最重要的是成昊跟陸氏最年輕的掌權人陸鬱是發小。
陸家是真正的頂級豪門,他還指望著能通過成昊搭上那位陸先生呢。
宴會廳裡哭聲刺耳,秦父回頭一看,成大少臉色不耐,接過傭人遞來的西裝外套,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他正想追出去挽留,秦雪又哭又鬨:“就是他推我,爸你去找學校,讓他退學。”
岑頌一聽就急了,他父母隻是做小生意的,秦家雖然在F市眾多豪門中不起眼,但捏死他們還是很容易的。
“伯父,我沒有推小雪,是她非要跟我鬨,自己沒站穩摔下來的。”他連忙解釋。
這一來二去的,秦父就被絆住了腳步,眼看著成大少的影子都不見了。
“都閉嘴。”
被人圍觀看熱鬨,秦父覺得丟不起這個人,隻能先賠著笑臉把請來的客人們送出去。
再回到宴會廳,他就變了臉色,讓保安把岑頌趕了出去。
秦父對著許若薇大發雷霆:“看你教的好女兒,不在宴會廳裡待著,跟一個男人偷偷上樓乾什麼?”
許若薇臉色有些難看,卻還是柔聲說:“你先消消氣,小雪也不是有意的。”
秦雪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秦父嫌她煩:“哭什麼哭,你知道壞了我多大的事嗎?還不如像你姐姐一樣乖乖留在樓上。”
許若薇皺眉,怎麼好端端提起秦悠了?
正好這時救護車來了,她上樓換了身衣服,陪秦雪去醫院。
*
樓下的鬨劇秦悠一點也不關心,她吃完東西就回了房間,刷牙之後躺在床上做了一會兒空中蹬自行車的運動,然後就又睡了。
這一睡就到了第二天中午。
秦悠很享受這種睡到自然醒的快樂,感歎不用打工真好啊!
她洗漱完換上一身家居服下樓,根據原身的記憶,秦家人平時都是在一樓的餐廳用餐,有專門的阿姨負責做飯。
秦悠走進餐廳,聞到了飯菜的香味。
廚房是開放式的,兩個四五十歲的阿姨在裡麵忙碌。秦家人想吃什麼,是可以直接跟阿姨點菜的。
原身沒有這方麵的記憶,因為她從來沒點過菜。
而且十歲之後,她就自己學著做飯,從來不跟秦家人一起吃飯,除了過年的時候。
秦悠可沒打算委屈自己,有人伺候乾嘛不用?
尊嚴能當飯吃嗎?
當然不能。
她站在料理台前一點不客氣,點了四菜一湯。
做飯的張姨和劉姨都驚了,張姨沒說什麼,劉姨卻一臉不情願:“你以前不都自己做嗎?這太突然了,我們沒準備那麼多菜。”
秦悠震驚:“劉姨你這意思是我們家要破產了,連菜都買不起了?”
劉姨慌了:“我可沒這麼說。”
她知道秦父可是很忌諱這種話的,萬一秦悠去找他告狀,自己肯定要丟工作的。
秦悠:“哦,那還有問題嗎?”
劉姨不說話,去一邊洗菜了。
張姨笑了笑:“飯菜做好了,我給小姐送上樓?”
秦悠覺得挺好,她吃飯的時候喜歡看劇下飯,昨天那個狗血劇就很不錯。
“行,送二樓小客廳吧。”
她轉身往餐廳門口走,迎麵遇上打了一宿遊戲哈欠連天的弟弟秦耀。
秦耀昨晚通宵,一雙黑眼圈比雞蛋還大,看見她就開始找茬:“晦氣死了,彆跟我同桌吃飯,看見你就煩。”
他以為秦悠又會跟以前一樣,沉默忍讓的離開。
卻沒想到,她眼帶笑意,開口就是一句:“傻*逼。”
她用這副清冷小仙女的樣子對著秦耀口吐芬芳,對秦耀造成了巨大的衝擊,以致於她離開餐廳之前又順走了一盤水果蛋糕,秦耀都沒反應過來。
那是他昨天特意讓劉姨做的。
等秦悠端著蛋糕上樓的時候,秦耀終於回過神,憤怒地追了出去。
“秦悠,你敢罵我!”
然而他剛追出餐廳,就遇上了剛從外麵回來的秦父。
秦父正為公司的事焦頭爛額,再沒有資金緩和,他的公司可能會麵臨破產。
昨天大好的機會剛被小女兒攪和了,今天去找成大少賠禮也不順利,回來又看到不務正業隻會玩遊戲的兒子。
他心臟病都快要犯了!
秦耀偏偏沒看明白他的臉色,這時候找他告秦悠的狀:“爸,剛才秦悠罵我,她還搶我的蛋糕,你管管她。”
秦悠以前那麼老實,可能都是裝的。現在她露出了真麵目,得讓爸爸知道,好好教訓她。
秦耀心裡得意,準備陪秦父一起上樓教訓秦悠,沒想到秦父揚起手,劈頭就給了他一個大耳刮子。
那聲音賊響亮,打得秦耀耳朵嗡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