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趙羲彥躺在涼床上吹著風扇,秦淮茹等人則圍成一團正在閒聊。
“不是,你們都認識多少年了?怎麼還這麼多話說?”
撲哧!
眾人被他的話給逗樂了。
“怎麼著?我們認識幾年了就沒話說了?”秦淮茹嗔怪道,“廠裡的事,家裡的事,院裡的事……可有的聊呢。”
“這倒是怪了。”
趙羲彥打趣道,“廠裡、院裡、家裡……不都這麼點破事嘛,有什麼好聊的?”
“你一個老爺們懂什麼呀?”
張幼儀笑罵道,“廠裡這麼多人,每天發生這麼多事……多的是話題聊好吧,就拿宣傳部來說,聽說許大茂對新來的播音員動手動腳的,這事你知道嗎?”
“啊?他怎麼敢的。”
趙羲彥驚訝道,“林夢可不是善茬,他這麼做,還不怕人拆了?”
“我姐又不知道。”林鹿撇嘴道,“她天天在家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她知道什麼呀,許大茂那點破事,要是說出來,他們非離婚不可。”
“你……你怎麼不去告訴他?”趙羲彥詫異道。
“我閒的是怎麼?”
林鹿白了他一眼,“我現在和林家又沒什麼關係,我去告訴她做什麼?他們兩口子打起來,對我有什麼好處?”
“唔,也是。”
趙羲彥無奈道,“這許大茂也真是無聊,要搞不知道走遠點……天天在廠裡胡來像什麼話。”
“你……”
阮寶兒正想說什麼,突然大門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
“老趙,老趙……趕緊出來,出事了。”
“唔。”
趙羲彥和秦淮茹等人麵麵相覷,飛快的朝著大院跑去。
等他們趕到的時候,大院已經哀鴻遍野。
幾乎所有人都躺在了地上或者是門板上,上吐下瀉已經不足以形容了,當場當噴射戰士的大有人在。
張主任和陳隊長已經到了,而他們身側,則站著兩個穿白大褂的醫生。
“出什麼事了?”趙羲彥好奇道。
“初步懷疑是中毒。”
張主任無奈道,“閻埠貴打的這口井的井水……應該是受到汙水的汙染了,他們喝了以後,都受到感染了。”
“臥槽。”
趙羲彥驚恐道,“如果中毒了,不送醫院,擺在這院子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想把院子騰出來?”
撲哧!
秦淮茹等人皆是忍不住笑了起來。
“去你的,少胡說八道。”
張主任哭笑不得的拍了他一下後,正色道,“小趙,你見多識廣……這水有問題,難道你看不出來?”
“看出來了。”
趙羲彥無奈道,“可閻老西說我妖言惑眾,我也沒轍啊。”
張主任和陳隊長對視一眼,同時陷入了沉默。
好半晌。
閻埠貴才咬牙道,“趙羲彥,你他媽看出來了不攔著點……”
“閻老西,說這話可就沒意思了。”
趙羲彥撇嘴道,“我不是攔你了嘛,你說四九城的水就是這個色……還說什麼我是鄉下人,不懂四九城的水井。”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