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濤辯解道:“那是叔叔給她買的藍裙子她不喜歡,非讓叔叔去退,我就隨便說了一句藍色挺好看的,這我也錯了?”
焦剛說:“錯不錯的你自己知道,你看看這個,就知道你到底錯沒錯。”
荊濤堅決不肯接這本日記,他已經預感到這本日記對自己意味著什麼。
“你看不看。”
“不看。”
焦剛人長得比荊濤高,比荊濤壯,他見荊濤嘴硬,剛要掄拳頭打荊濤,焦嬌出現了。
焦嬌一把從哥哥手裡奪過日記,看著焦剛說:“你要再打他,我就撞死。”說著,真的朝一輛車跑了過去。
荊濤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她。
就這樣,一對校園好朋友,本來還可以重修友誼,卻因為這次衝動,徹底絕交了。
離校那天據說焦剛連畢業照都沒照就走了。
也許是受這件事的影響,荊濤眼前總是出現焦嬌奔向汽車的那一幕,兩天後的高考,他發揮失常,連清華、北大的邊都沒扒上,隻考了個省內一所大學,雖然是省內頭牌學校,但比老師對他的預期差了很多、很多,以至於他很長時間都不敢麵對苦心栽培他的班主任。
荊濤自己不滿意,班主任更是不滿意,兩次去他家裡做工作,勸他複讀。爺爺奶奶也鼓勵他複讀,就連在外地工作的父母特地回家做他的工作,希望他振作起來複讀。但一想到那件事對他的影響,一想到與學校一路之隔的焦剛家,荊濤就心有餘悸,他依然決然地拿著錄取通知書去省城報道去了。
隨著年齡的增長,荊濤也在心裡問過自己,是否怨焦剛兄妹,答案是否定的,焦剛兄妹給了他溫暖,焦剛父母對他也很好,那個家庭充滿了愛。如果焦剛不是愛妹妹,也不至於對荊濤仇恨甚至動手打他。
一晃十多年過去了,這期間,荊濤聽同學們說焦剛也發揮失常,考上了本省一所二流學校,學的是平麵設計,焦嬌因為那件事的原因,不但學習一落千丈,據說還得了很嚴重的抑鬱症,以至於她當年就輟學了,兩年後,才勉強上了一所專科學校,據說學的是美術專業。
有關焦剛兄妹的記憶,慢慢地被時間衝談了,畢業後,荊濤被學校推薦到本校研究生,在他努力向時間要知識的時候,他幾乎不怎麼和高中的同學聯係,偶爾寒暑假同學相聚,大家也都避免在他麵談及焦剛,荊濤感到很彆扭,不再參加同學聚會。
沒想到的,一直刻意回避的雙方,竟然在清陽相遇了。
按時間計算,荊濤出現在電視屏幕上已經二十多天了,也就是說,焦剛早就看到了他,但卻沒有主動聯係他,他甚至欺騙焦嬌電視上的人根本不是荊濤,由此看來,焦剛還記恨當年那件事,他心中的結還沒有解開。
今天常委會的議題隻有一個,那就是清陽準備在京城舉辦一個活動——清陽宣傳周的活動。
因為跟新聞傳媒中心有關,荊濤強迫自己不去回想曾經的一切,努力將精力集中在會議上。
鄭玉德說:“據勝隆的老總盛老板介紹,京城往外疏解企業的計劃目前已經推進到一定階段,由最初的觀望到了迫在眉睫,對於我們來說是就機會,盛總建議我們加大宣傳力度,我和陳市長在電話裡說了這一情況,他會利用現有的關係和條件,借助盛總的關係,擴大跟企業的接觸麵,並建議如果能在京城搞個宣傳周就更好了,所以,今天的議題隻有一個,那就是討論在京城召開清陽周的可行性,下麵大家開始討論……”
尚信補充道:“這個清陽周不止宣傳清陽的地理文化和投資環境,還要重點宣前咱們轉變政府職能、由管理型政府轉向服務型政府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