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芮曉楓,真是捉摸不透,明明跳得好好的,突然把他交給彆人,雖然有些不舍,但他瞬間就明白了芮曉楓的用意,那就是她不想獨占他。
彆說,芮曉楓跳得很好,荊濤也有些年不跳了,他的舞技還是大學期間學的,那時他是學生會乾部,經常搞文娛活動。不過他已記不清上次跳舞是在什麼時候了。
和芮曉楓在一個單位有段時間了,荊濤還真不知道她在意過什麼?名、利,這些似乎都不重要,如果她願意,她可以勝任任何一個頻道的總監,然而,她卻沒有報名競聘任何一個中層崗位,急得張亞傑去給她做工作,她以外婆需要照顧為由,隻選了一個不必天天出去采訪的編發中心一名普通的編輯。
由於辛鑫也同時看好她,便讓她擔任報紙和電視新聞內容編發,經她手編輯的電視新聞和報紙新聞部分,沒有出現過一次哪怕的錯彆字這樣的低級錯誤。由於工作出色,在很短的時間內,她兼任了編審。
同樣,在她臨時擔任編審這段時間裡,她工作一如既往,仍然沒有出現過差錯,這不得不讓大家對她刮目相看。
其實,芮曉楓的能力和職業素養,荊濤是清楚的,想當初高雁雲不想讓孟海洋離開宣傳部,居然推薦芮曉楓給自己做助理,辛虧他沒同意,如果同意的話,估計清陽新聞傳媒中心就沒有芮曉楓這個人了。
有人說她冷傲,那是她和任何人都保持一個合適的距離,看得出,來到清陽,她不再隻是單純謀個職位,她是維持一個生活最基本的收入而已,升職加薪對於她來說已經不是人生追求的目標了,她的目標就是陪外婆,這個她賴以依靠的親人。
有關她的身世她的家庭,荊濤還一無所知,從她的簡曆中看出,她的出生地是建州市,親人一欄裡隻填寫了外婆。小學時,換了三所學校,初中換了兩所,直到高中考上南方一所知名的重點傳媒大學,應聘到南方電視台,後改組南方傳媒集團,從業後獲獎無數。
他不知道她的履曆中為什麼隻出現了外婆這麼一個親人,從目前的信息上看,她的生活裡也隻有外婆一個人,也許,為了外婆,她放棄了繼續打拚,甚至放棄了原有的浮華。
他不知道她到底經曆了什麼,但他覺得,芮曉楓是個獨立、理性且有能力的人,也是一個有故事的人。
荊濤忽然又想起了外婆跟他跳舞時說的話,嘴角帶著微笑閉上了眼睛……
省報記者的手速就是快,周一剛上班,小孟就給他送來了報紙,頭版位置上就刊登了關於清陽市開展黨風廉政建設的報道。
誰都知道第一版都是要聞版,雖然在這個版麵上隻刊登了一個標題和一小段內容後就被下轉到了其它版麵,但仍能看出此條新聞的重要性。
與此同時,清陽日報周日版,也刊登了芮曉楓寫的有關聯誼會的報道。
看到這篇文章,想起跟她跳舞時的奇妙感受,荊濤嘴角一揚,又有了笑意。
這時,張亞傑進來了,他說:“你嫂子問你意下如何?”
“什麼意下如何?”
“周六晚上見到的那個姑娘?”
荊濤完全忘了這回事,他說:“謝謝嫂子的美意,改天我請她。”
“你的意思到底是成還是不成?”張亞傑必須問出真章才好跟夫人交差。
荊濤說:“不成。我不是說人家姑娘不好,現階段我不會考慮個人的事。”
張亞傑說:“其實當天晚上我就知道你的答案了。”
“那你還要來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