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鄭玉德停止了踱步,他麵向牆壁,深深吸了口氣,又重重地呼出,說道:“我給你們媒體一個特權,對於這種不守規矩的乾部,隨時見到隨時曝光,你敢不敢?”
荊濤一挺脖頸,說道:“我有什麼不敢,隻要您不怕我惹是生非就行!”
鄭玉德說:“隻要你們做到事實確鑿、客觀公正,我就支持!”
荊濤說:“保證做到,但有一點,在曝光之前,還是要請領導把關。”
鄭玉德看著他,從鼻腔中哼道:“你小子,是不是怕到時市委甩鍋給你,放心,這事我讓很春林跟你對接,滿以為吃喝這種小事抓了這麼久了,大家會自覺,沒想到死灰複燃,而且還涉及到了基層主要領導?看來,還是老羅說得對,光著急抓經濟也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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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玉德說:“把小荊的鑰匙給他,咱們回去。”
薑師傅立刻從腰間摘下鑰匙遞給荊濤,隨後小跑著往出走。
鄭玉德不想站在門口等,門口來來往往人太多,他下了台階,朝著薑師傅的方向大步走去。
天上還飄著雨,荊濤手裡連個給書記遮雨的東西都沒有,他隻能隨著走向停車場。
給鄭玉德拉開車門,手遮住鄭玉德的腦袋,看著他坐進車後便關上了門,隨後跟薑師傅說了一句:“薑師傅,路上注意安全。”
薑師傅衝他點點頭,便開著車緩緩駛出醫院門口。
荊濤的精神似乎還沒恢複,他站在原地,百感交集,鄭玉德就這樣走了,都來不及給自己做個檢查,明知道身體出現預警,聽完他的回報後,臨時放棄就醫回清陽了。他現在有些後悔跟他說這些,但不說又交不了差。
這時,天空的雨點密集起來,他的頭發和肩頭又被雨水打濕了。
回到手術室外邊的走廊,就看見苗大夫和兩三名穿著白大褂的人在交談,其中一位上了年紀的人不時跟身邊的人交待著什麼。
他沒有上前,而是停住腳步,看著牆上懸掛著各種各樣的醫學常識介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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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那幾名大夫模樣的人走後,荊濤才趕緊過去,不等苗大夫說話就問道:“嫂子,手術怎麼樣?”
“還在進行。”她疲憊地坐在椅子上。
“他精神怎麼樣?”
苗大夫說:“即便是我,也不讓進手術室,我也是在另一個房間等著。剛才那幾位是院領導,聽說後過來慰問一下。”
荊濤又問道:“是全麻還是局麻?”
“全麻。”苗大夫說完後看了看四周問道:“老鄭回去了?”
“是的,市裡突然有急事就回去了。”
苗大夫歎了一口氣,說道:“他本來是找我看病,病沒看成,卻發現老羅住院了,老羅之前還囑咐我,不讓告訴老鄭,還有你,哪知,你們都跟有心電感應似的,都趕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