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心電感應,也許是羅炳義本來就沒睡,他居然睜開了眼。
是的,他沒睡,他根本就睡不著,喉嚨處的疼痛非常敏感,他在用毅力與疼痛抗爭。
一刹那,荊濤的眼圈紅了,他剛要說話,就見羅炳義默默地衝他搖了一下頭,他不再說什麼了。
荊濤勉強衝他笑了一下,給他往上抻了抻被子,將他放在胸前的那隻手拿了回來,放在床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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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見羅炳義的嘴唇有些發乾,還爆了皮,就問旁邊的大夫:“能給他喝水嗎?”
大夫看了看表,問羅炳義:“你渴嗎?”
羅炳義搖搖頭。
大夫說:“去護士站要些棉簽,給他沾上擦擦。”
終於有事做了!荊濤立刻走出去,很快就回來了,他用旁邊的紙杯接了一杯水,將棉簽浸到水杯裡,讓棉簽吸足水分後,又慢慢地抹到羅炳義的嘴唇上。
抹了幾次後,羅炳義搖搖頭,意思是不用了。
荊濤這才停下。他看著羅炳義,就見他又閉上了眼,他不時地皺著眉頭,無疑,他每次緊閉嘴唇或者皺眉,都是疼痛的表現,而他就那樣一聲不吭……
這一夜太漫長了,漫長得折磨人。
荊濤沒有護理病人的經驗,他直感覺時間過得太慢、太慢。
他終於卷縮在沙發上睡著了,直到另一班值班人員來換崗,他看了看表,夜裡兩點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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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頭看了看上邊吊著的藥袋,又看了看輸液管,在不緊不慢地滴答著,房間裡又恢複了平靜。
天亮後,苗慧來了,她眼窩深陷,憔悴了不少,雖然大夫值夜班的情況很多,但這個夜班她是最難熬的。
她伏在羅炳義的臉上,輕聲叫了聲:“老羅——”
羅炳義眨眨眼,沒有睜開。
值班的醫護人員說:“這會應該睡著了,他昨天一夜都沒睡。”
苗慧忽然意識到什麼,不再叫他。
苗慧看著荊濤,荊濤挺了挺身子,揚揚眉,意思是自己沒事,精神著呢。
“小荊,我辦公室有老羅的衣服,你去換上吧,你身上這身都味兒了。”
荊濤這才意識到自己這身衣服昨天被雨水淋濕過,她一說,他才感到不舒服。
“我車上有衣服,換上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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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完就走了出去。
來到外麵,才發現天已大亮。
他來到停車場,找到自己的車,從後備箱裡拿出一套衣服,這還是周日回家他帶的衣服,沒有用上。
回到車裡,他快速換上衣服,將臟衣服塞進塑料袋,裝回後備箱的旅行包裡,又從旅行包裡找出牙刷牙膏,倒上礦泉水,站在靠裡側的牆根刷了牙,又摸出一塊一次性壓縮洗臉巾,用礦泉水浸濕,擦著臉,立刻覺得神清氣爽,梳好頭後,覺得自己精神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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