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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大勇看著荊濤,有些激動地說:“荊部長,謝謝你的舉薦,我盧大勇是個重情守義之人,以後咱們就是一個戰壕裡的親兄弟,不分你我,在工作上多多溝通、多多補台,共同做好全市的宣傳報道工作。”
聽他這麼說,荊濤沒敢接茬,不清楚盧大勇怎麼知道是他舉薦了他?難道是鄭玉德告訴他的?
如果不是鄭玉德,那就還有一種可能,有可能省報總編司銳也跟鄭玉德舉薦了盧大勇。
記得那天早上打完球,鄭玉德曾經私下征求荊濤的意見,誰出任宣傳部長合適,荊濤當時就說出盧大勇。
他推薦了盧大勇,並不是因為司銳的暗示,而是他真的覺得盧大勇是個做宣傳的好手,相比高雁雲,不知要強國多少倍。
原本這是超出荊濤的職責範圍的,因為跟鄭玉德私交不錯,又曾經幾次做鄭玉德的“親差大臣”,鄭玉德才敢這樣問他,荊濤也才敢這樣回答他。
還有一個可能,就是司銳也向鄭玉德舉薦了盧大勇。
憑盧大勇“優秀縣委書記”的身份,荊濤感覺,盧大勇不會因為司銳、荊濤舉薦就能直接進常委的,鄭玉德是何等人物?常委又是何其分量?他豈能聽從荊濤甚至是司銳的推薦?
對於這些有明顯標簽的“明星”乾部,一定是有更重要的人物為盧大勇說了話。
據說省委吳楓副書記當年去佳裕縣蹲點,他在佳裕整整住了一周時間,親眼目睹了佳裕縣怎樣開展農村建設工作,目睹了佳裕縣機關乾部怎樣在盧大勇的帶領下,上路整治環境,將通往佳裕縣的一條十多公裡的縣道兩側的雜草清除的乾乾淨淨,種上了花花草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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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個鄉鎮爭相效仿,凡是有路的地方,就被機關乾部們整治得乾乾淨淨,給進入佳裕縣的外地人耳目一新的感覺。
盧大勇當時有句口頭禪:在經濟上可以貧困,在精神上不能貧窮,商,一時半會兒招不來,貧窮落後也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扭轉的,但整治自己門臉卻是隨時都可以乾的,哪怕餓了三天肚子,也要搞好自家的環境衛生,角角落落都要乾乾淨淨,不能破破爛爛,不能讓人家來了一次就不想來第二次了。
盧大勇這麼說的,也是這麼乾的,佳裕縣雖然地處山區,但這裡的乾部幾乎沒有節假日,清理垃圾、整治街道,維護道路兩邊的衛生,都是他們利用業餘時間乾的,盧大勇甚至發動起村裡的老瓦匠,用水泥和石頭在路邊沏出文化專欄,成為佳裕縣一大特色。
為此,盧大勇還產生出許多金句,他常掛在嘴邊就是:有錢就乾有錢的事,沒錢就乾沒錢的事,就是不能混吃等死,不能等、靠、救。
環境整治好了,自然也就吸引了鳳凰,那幾年,正趕上京城一些企業外遷,盧大勇硬是憑借樸素、實誠的精神,吸引了一些不怕“山高路遠”隻求沒有過多“掣肘”的外遷企業。
《花為媒》裡,張五可自認是富家女,又是靠三媒六證跟公子王俊卿定的親,出嫁之時,她精心打扮,就連頭上戴的花都是左挑右選,而另一頭的平民家的女兒李素娥為了趕在張五可前頭跟表哥王俊卿成親,極其不講究,胡亂打扮後匆匆上了花轎,果真被她搶了先機。
這是盧大勇經常和乾部講的故事,有條件你再挑三揀四,沒條件的時候就彆那麼多講究了,成親是硬道理。
經他手引來的企業,最後都成了“寬進嚴出”型的了,企業落戶了,待踏實了,他的各種環境保護文件就一件一件拿了出來。
他苦口婆心,“低三下四”“死皮賴臉”,甚至搬出了老祖宗,要求企業在環保上達標。
雖然“山高路遠”,但保護“金山銀山”的道理是不變的,落戶的企業也隻能按規矩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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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樣,這十來年來,佳裕縣在盧大勇的帶領下,提前摘掉了“貧困縣”的帽子,還成了遠近聞名的旅遊名縣。
這樣一位“優秀縣委書記”,自然就成為了全省的先進典型,不可能得不到提拔,也不可能隻憑借荊濤和司銳的舉薦才能晉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