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大活人失蹤,家裡和礦上就沒追查嗎?”
“要是報案就沒有我們現在所要進行的工作了。”鄭玉德說:“據推測,三年前,虎嘯台鐵礦的一個作業洞突然塌陷,連帶著山體塌陷近三四十米深,正在山岩上鑿炮眼的兩個人隨著山體塌陷,瞬間被淹沒,大多數人隻看到了那兩個作業的人,卻不知道此時下麵一個洞裡,還有人正在作業,這是一個正在開辟的礦洞,因為礦上這種作業洞比較分散,有時都不在一個山頭,所以,除去礦上的負責人,很少有人知道礦上一共有多少人,這些人都叫什麼,這就給瞞報創造了條件。為了安撫家屬,礦上給死難者親屬賠償金額超出曆史記錄。”
“那家屬就放棄尋找屍體了嗎?”荊濤問道。
“都是一兩千裡之外的窮鄉僻壤,又看到超出想象的賠償金,加之聽說整座山都塌陷下去了,尋找屍體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所以在礦上負責人花言巧語的遊說下,也就放棄了尋找屍體的打算,隻有在村口處祭奠了親人。”
荊濤又提出自己的疑問,他說:“一個洞口哪怕就是剛要開采,也不可能隻有這五個人吧?”
鄭玉德說:“你問到點上了,究竟有多少人,但目前不清楚,靠長虹自己是完成不了這項調查了,他也沒必要再調查下去了,專業的事交給專業的人辦,隻要長虹掌握了關鍵證據,也就是這些人的dna和親屬的dna樣本,就可以交給聯合調查組去公開調查了,長虹也不能無限期地缺課。”
荊濤說:“要調查這個並不難吧,當年礦工的出勤記錄、工資發放,老鄉回憶,差不多都能調查出來吧?”
鄭玉德說:“你說得沒錯,可是你想過沒有,你都能想到的證據,那些人能想不到嗎?據舉報人說,礦上的監控設備全部被銷毀,出入井記錄、從業人員花名冊、監理人員任命書、監理日誌等資料都被銷毀了。”
“儘管被銷毀,要查到這些人的蛛絲馬跡也不是難事,再怎麼偽造,畢竟那麼多大活人在礦上生活工作了一段時間後突然消失,總會留下痕跡的,找到這些痕跡都不是難事,不過那就是專業人士的事了。這些事長虹不能去做了。”
鄭玉德說完,就疲憊的閉上眼。
荊濤說:“您不一定凡事都要親力親為,既然有聯合調查組,交給他們做就行了,您還要親自到場,身體吃得消嗎?”
鄭玉德閉著眼說道:“雖然如此,我也要必須到場,我到現場是一種態度,想想那些被瞞報的亡靈,累點就累點吧。”
荊濤說:“那好吧,您眯一會。”
荊濤說完這句話後就不再說話。
車廂內立刻安靜下來,也許是這幾天太過勞累,也許是這幾天沒休息好,不大一會兒,就傳來鄭玉德輕微的鼾聲。
薑師傅穩穩地駕著車,並從快車道變到慢車道上,不追求速度,隻求更穩,為的是讓咱們的市委書記能安穩的休息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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