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濤說這話是有後路的,任何一個人跟單位定的聘任合同都是一年,董豔寧的聘期滿一年後再做任何處理決定都不為過。
辛鑫徹底傻了,完全沒有料到荊濤是以這樣一種形式大開殺戒的,而且一點準備都沒有,他看著荊濤結結巴巴地說道:“這……這、這不至於吧——”
荊濤淩厲的目光看著他問道:“那你說怎麼辦?去綜藝中心或者其它分中心嗎?你彆忘了,分中心職員的構成,都是當初雙向選擇的,是定編定崗定薪的,如果各個部門抵製怎麼辦?咱們是不能硬塞人的,這是製度。”
辛鑫盯著荊濤看了半天,心想,從唐文澤手裡從未敗過的他,怎麼就敗在他手裡了,而且敗的不知不覺。以往,他每向荊濤出一次暗手,都提前設計了好幾個回旋的環節,雖然最終自己也沒勝過,但也談不上敗,因為荊濤從未有明顯的反擊動作,這就讓辛鑫無從破招。
這次是怎麼了?提前一點征兆都沒有,他早晨甚至跟荊濤還有過一次比較“親密”的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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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已至此,他回天乏術,要怪就怪董豔寧自己作死!
老話說得好:叫喚的狗不咬人,咬人的狗不叫喚。荊濤屬於後者。
看來,此人真的不是唐文澤,不可小視!
以前跟唐文澤合作的時候,不管他辛鑫多過分,唐文澤都會讓他三分,現如今,天下變了,雖然他也曾幾次咬向荊濤,不但沒有傷到他一根汗毛,反而感覺自己肆意的空間越來越小,越來越收緊。雖然荊濤沒有明顯的針對他的動作,但他明明感到頭上戴了緊箍咒似的,不再敢做些膽大妄為的事了。
想到這裡,他泄氣地低下頭,抹了一把頭上的汗水。
不等辛鑫說下句話,張亞傑就說道:“還有一個問題,就是宋元怎麼處理。”
他居然用了“處理”二字,雖然辛鑫聽著有些刺耳,但又挑不出毛病。
荊濤說:“副總監董豔寧都被視為自動離開采編中心,她的性質跟董豔寧一樣。”
“除名嗎?”辛鑫立刻緊張地問道。
“你說呢?”荊濤看著他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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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鑫說:“既然性質跟董豔寧一樣,就讓她也去三產吧。”
原本荊濤也沒想除宋元的名,聽辛鑫這樣說,就看向張亞傑,問道:“亞傑什麼意見。”
張亞傑心裡當然有底,三產那幫人是什麼德行,他比任何人都門清,就故意裝作無可奈何地說道:“我能說什麼,誰讓這兩個人都是辛總的心尖子呢,去三產就去三產吧。”
辛鑫終於鬆了一口氣,他心裡也在打著小算盤。憑荊濤跟省裡還有鄭玉德的關係,他在媒體中心是呆不長的,現在外麵都傳瘋了,宣傳部長這個位置非荊濤莫屬,不然的話,為什麼遲遲沒有人選?
現在基層縣市一二把手有幾個也到站了,即便荊濤當不上宣傳部長,他在傳媒中心也呆不長,這次調整人事他肯定會下去任職的。一旦荊濤離開他辛鑫主政傳媒中心,還愁到時候沒有理由調回董豔寧和宋元嗎?
所以,權衡利弊,他決定不跟對著來,而是遵從他們的意願。
荊濤看著辛鑫說:“那就請辛總和杜敏找她倆談話吧。”
當董豔寧和宋元坐在辛鑫和杜敏的麵前時,董豔寧知道這次辛鑫要丟卒保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