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崔其祥隻是不動聲色聽完辛鑫的控訴,最後才慢慢悠悠底點上一支煙,說道:“有關荊濤的事,我跟你說實話吧,我也是無能為力,上邊很重視這個人,我勸你還是收收性子,合作為重,畢竟他不是唐文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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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崔其祥很想說,自己目前隻是主持工作,省裡並沒有明確他由副轉正,市裡也沒明確向上級推薦他接班這個意思,就如同他跟荊濤說的那樣:我是給你占著位子的。
崔其祥這樣說,有他的道理。按照正常程序,如果市委向省委推薦他接班宣傳部長一職,無論哪個領導,都會找他單獨談話的,他是能夠第一時間知曉市委的意思的,但直到現在都沒人跟他透露這個意思,所以他才認為自己隻是給荊濤占著位子,宣傳部長這個角色早晚是荊濤的,無論是年齡還是學曆還是背景,他都不如荊濤。
雖然他知道自己兩年不到就會麵臨退休,但人哪怕臨近退休,都會有對星空的強烈向往,何況他苦熬了幾十年。如果能在退休前上升半格,那就是副廳局級待遇,真正的高官,無論是祖上還是後輩,都是熠熠有光的。
所以說,他既不能得罪荊濤,也不能得罪辛鑫,荊濤是君子,但後台硬,自身硬,辛鑫眼下雖無後台,但他是小人,得罪了小人你會不得安生的。
抱著這種心理,崔其祥聽完了辛鑫的“控訴”,當他聽到辛鑫提起董豔寧的名字時,就笑著問他:“董豔寧是跟你不錯的那個高個記者嗎?”
“是的。”
“她家好像不是本地人吧?”
“對,在內蒙出生,十多歲時隨母親嫁到清陽,考上了清陽新聞傳媒學院,後來被招進報社,正經的科班出身,你說荊濤不用這樣的人,卻反而重用像餘東青那樣的人,餘東青那個人您是知道的,牆頭草,馬屁精,誰當權就巴結誰……”
崔其祥擺了一下手,不讓他扯遠了,就說道:“我印象中,董豔寧文筆不錯嗎,也算你精心栽培的結果。”
崔其祥認識董豔寧,有一年機關組織聯誼活動,董豔寧跟她跳了一支舞,打那以後,宣傳部一有接待任務,崔其祥就給董豔寧打電話,讓她找幾個記者陪領導跳舞,一段時間,這種風氣簡直蔚然成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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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豔寧憑著在報社“大姐大”的地位,在報社一呼百應,每天晚上都有應酬,哪怕沒有上級領導來,她們就陪本地領導自娛自樂。
後來,還是高雁雲製止了這種行為,在一次開會的時候,高雁雲就曾公開說過:我們的記者是新聞工作者,不是文藝工作者,不可以陪客人陪領導跳舞!
就這樣,負責對外接待工作的崔其祥,再也沒找過董豔寧。
崔其祥愛好跳舞,這在單位眾所周知,此時,一想到他和董豔寧配合的那麼默契,在舞池旋轉的情形,周身的舞蹈細胞突然就被激活了。
他情不自禁地說道:“我記得小董跳舞不錯。”
辛鑫當然看出了崔其祥的小心思,立刻說道:“是的是的,她跟您合作過,經常說您是她遇到的最好的舞伴,沒有之一。這樣,明天我讓她安排一下。”
崔其祥說:“彆讓她安排,你安排吧。”
就這樣,周日也就是昨天的晚上,在辛鑫的安排下,董豔寧出麵請崔其祥,酒足飯飽後,他們來到歌舞廳,跳了一支又一支,直到崔其祥再也跳不動了。
分彆的時候,崔其祥跟董豔寧說:“明天你該上班上班,下來的事我和小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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