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銳歎了一口氣,說道:“自從大勇出事後,我就跟他通了個電話,再也沒見過他。”
荊濤點點頭,沒有接話。
司銳又說:“在盧大勇的問題上,我有愧於你們鄭書記。”
“為什麼?”荊濤故作不解地問道。
司銳說:“你知道嗎,當初是我跟玉德書記舉薦的盧大勇,我現在還記得玉德當時的表情,他定定地看著我問道:你了解他嗎?我說,我太了解了,這個人工作有想法、有韜略,而且對宣傳工作非常重視,又有‘優秀縣委書記’的加持,準沒錯!他又盯著我說:那好吧,我考慮考慮,合適的時候跟省委推薦一下。就這樣,沒過幾天,玉德就給我打電話,告訴我說,他跟省領導推薦了盧大勇,好像省領導也考慮到了他,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盧大勇就是清陽未來的宣傳部長。果然,後來的事實驗證了他的話。”
司銳歎了口氣,又說道:“哪知,盧大勇居然出了這麼一檔子事,在宣傳部長的位置上還沒坐熱呢,就從椅子上跌了下來。不瞞你說,我都不好意思見玉德。”
荊濤說:“你也不必內疚,要這樣說的話,我也向鄭書記推薦了他,咱們都是肉眼凡胎,不可能長著上帝的視角。我可是從來都沒聽到鄭書記因此事埋怨過任何人,相反他見了我還跟我說,司大總編很給力,見了他的麵替我轉達謝意。”
司銳說:“快彆這樣說了,是清陽領導工作做得好,記者們稿子寫得好。還有一件事我也是打算跟你交流一下,回去告訴記者們,彆總是把目光盯著市領導,要下基層,多寫基層的人和事,類似你上次那篇網格員大爺的事,我就準備將這篇稿子挑了出來,準備參加今年記者節好新聞作品評選活動。”
荊濤笑了,說道:“能行嗎?”
“我看上了應該問題不大。這篇稿子當時就廣泛引起讀者的共情,所以還是最底層的事受歡迎。”
荊濤忽然說道:“那我再推薦一個基層人物吧,可惜他不是清陽的,而是禾州的一位普通的鄉鎮級彆的乾部,禾州市城關街道辦事處副主任,也是我的同學。”
“事跡突出嗎?”
荊濤心說,事跡都是總結出來的,能不突出嗎?但他嘴上卻說道:“突出,這個人有個特點,就是很少在機關呆著,哪怕下去閒得沒事跟老百姓抬杠,也要深入到基層,群眾基礎非常好,我給你舉個例子吧……”
司銳攔住了他,說道:“你就彆舉例子了,你剛才說他現在還是個基層鄉鎮級彆的副職?”
“是的,我跟你這樣說的目的是想有機會你也向禾州的領導推薦推薦我這位同學,他是個地地道道渾身散發著土味的實乾者。”
司銳說:“這樣吧,今天中午禾州的書記有事要來省裡找我,正好你也一塊,可以借機介紹一下你那位同學。”
“我又不認識人家,我介紹行嗎?”荊濤擔心地問道。
司銳說:“不是還有我嗎?有我在你有什麼好擔心的?”
荊濤一聽,就說道:“那行!我沒有可擔心的。”
就這樣,散會後,尚信跟荊濤和崔其祥說,他在省裡還有點事,讓他們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
目送著尚信坐車離去的背影,荊濤跟崔其祥也說了同樣的話:“崔部長,我也要處理一下個人的事,您回去的時候注意安全。”
對於荊濤說的話,崔其祥是能理解的,畢竟荊濤是從省機關空降到清陽市,此次來省裡,肯定會有個人的私事要辦。又正值中秋節前夕,何況,他也需要留下來拜訪一下過去的老關係,為他日後轉正做些鋪墊。
看來,能來省裡開會的人,都或多或少有事要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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