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歐陽婷憑借自身的聰慧和所學的專業知識,將政府接待中心管理的井井有條,半年後就被提拔為副經理。
也就在這個時候,孔繼生決定不再單獨設立政府接待中心,將接待中心歸於招待所也就是東立賓館直接管理。
說來也巧,在新年團拜會上,全市有頭有臉的企業家都被留下在招待中心就餐,這個時候鮑宗偉發現了歐陽婷,他以高薪誠意聘請歐陽婷去管理他家的會所。
由於歐陽婷是戴亮特招進來的,漸漸地有人在背後說起他們的閒話,這些閒話很快就傳到了戴亮老婆的耳朵裡,戴亮當然是很生氣。
當歐陽婷征求他的意見時,他想都沒想就同意了,並且說你出來就是打工掙錢的,哪兒給錢多就去哪兒。
就這樣,歐陽婷辭去招待所副經理,來到鮑氏會所擔任經理,鮑氏不差錢,給她的工資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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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婷來到鮑氏會所後,非常賣力氣,跟鮑宗偉要了尚方寶劍,整頓了會所,又合理布局了房間,使會所煥然一新,深得鮑宗偉的賞識。
戴亮也經常來這裡用餐,但每次歐陽婷都能根據聚餐的人判斷出他是否提前離席。隻要他提前離席,必定不會吃主食,她就跟能掐會算一樣,總是給戴亮帶上他最愛吃的韭菜盒子,每次還都會說同樣內容的話。
這讓戴亮感到很溫暖,他唯一能表達的就是對她說聲“謝謝”,僅此而已。
雖然他知道每次他拎著餐盒離去的時候,背後一定有雙憂鬱且深情的目光注視著自己,但他絕不可能回頭。
跟荊濤相比,戴亮的起點也不低,他的父親是支邊教師,調回內地後,曾任家鄉一所師範大學副校長,就在戴亮仕途剛要起步的時候,父親突發疾病撒手而去,戴亮的仕途停滯不前,後來通過母親四處活動,他才勉強被提拔,提拔的前提是到外地任副市長。
無論如何,他的仕途總算往前進了一步,他便舍棄母親和妻兒,來到了東立市,成為排名倒數第一的副市長。
那時政府編製不像現在這樣嚴格人數,副市長就有八個人,當時坊間流傳一句話,加上市長和辦公室主任,政府班子正好坐一桌。
原以為副市長到頭了,接下來就是熬歲月、熬排名,不想一次偶然的機會,他結識了鮑宗偉,兩個人相見恨晚成為忘年交,在鮑宗偉的扶持下,他“打敗”了一個又一個副市長,成為常務副市長,最終成為東立政府一把手。
但是後來,隨著鮑氏胃口的擴大,他們的合作出現了裂痕。
鮑氏恨不得獨占全市的好處,尤其是在戴亮成為市長之後,隻要無法滿足他們,鮑宗偉就給他甩臉子,鮑龍們也對他指手畫腳,這讓戴亮很不舒服,似乎他賣給了鮑氏家族,成為他們的代言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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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民怨的逐漸興起,戴亮意識到這種捆綁關係的危害,他想逐步擺脫鮑氏的束縛,但哪那麼容易。
他甚至把希望寄托在孔繼生身上,哪知,這個孔繼生情商太低,根本不懂如何拉攏他,還處處跟他作對,隻要是涉及到鮑氏的事,孔繼生保證第一個反應就搖頭,要不就是大手一揮,直接反對。
不光孔繼生,就連普通群眾也認為戴亮幫助鮑氏搜刮民財、欺壓百姓,時常有舉報信寄到清陽紀委。
最讓戴亮意識到風險的還是鮑宗偉似乎非常願意看到他跟孔繼生關係搞僵,想方設法為孔繼生設置障礙,不擇手段地在他和孔繼生之間製造爭端。
原本在戴亮心中出現的裂痕,縫隙就越來越大。
但他已經投進了鮑宗偉的懷抱中,想掙脫出來,談何容易!
現在不是他戴亮怎麼想方設法鞏固跟鮑宗偉的關係,而是他怎麼想方設法脫離鮑宗偉的懷抱,這是孔繼生走後他一直在思考的問題。
其實,他對鮑宗偉早就存有戒備之心,當他發現鮑宗偉的兒子中有人吸(毒),為了預防不測,他毅然決然地戒了煙,格外小心。
他可以在項目上照顧鮑宗偉,但絕不能被他們潑上臟水。早年間,鮑氏會所養了一幫做那種生意的女人,戴亮從不沾這些,無論麵對怎樣的誘惑,他時刻提高警惕,保持清醒頭腦,從不在會所待太晚。
他不得不感歎,有些關係真是雙刃劍啊,給你帶來好處的同時,也給你帶來了枷鎖,讓你失去精神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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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他進來,那個人連忙直起身,恭恭敬敬地說道:“荊書記好,我是嚴思泉,是您的秘書,以後請您多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