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振這話語，顯然就是嘲諷張文遠，但是此刻張文遠卻是絲毫不敢反駁。
“還有，你叫成東是吧，我們之間的賭注，似乎應該兌現了！”
清算完張文遠的賬之後，王振又是轉向成東。王振的目光落在成東身上，成東隻覺頭皮發麻。
如果真的兌現之前的賭約，從三樓跳下去的話，他就算不死，那也要殘廢。而且死不死，那要看運氣，那是個不確定概率的時間。
“王主任，我們已經決定引咎辭職了，不用這樣趕儘殺絕吧？而且，那個賭注，最多，就算是……一個玩笑！”
說出玩笑的時候，張文遠自己都有些不確定，自己說是玩笑，這也太牽強了，他自己都不信，畢竟當著那麼多人的麵，口口聲聲的賭約。
當他說出這話的時候，有那麼一瞬間，老臉一紅。
“玩笑？誰跟你們開玩笑了？當著那麼多人的麵，說好的賭約，當你們輸了的時候，竟然成了賭注？如果我輸了，你們也會認為隻是開玩笑嗎？”
王振覺得可笑，對這個張文遠更加是鄙視到了極點。
“做人要守諾言啊！”
“確實，當著那麼多人說的話語，這個時候竟然成了玩笑！”
“以前還蠻敬重他的為人，現在，嗬嗬……”
眾多內科醫生，議論紛紛，皆是對張文遠和成東指指點點。張文遠和成東的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這次已經不是出醜的問題了，他們兩個的形象，可謂已經大大地毀了，以後還怎麼在醫生這個圈子裡混。
“成東是吧，如果你不敢跳，那就跟大家說你不敢，彆跟我說什麼開玩笑之類的話語。這裡是醫院，不是你開玩笑的地方。而且，我跟你們也不熟，誰跟你們兩個開玩笑，自作多情！”
王振目光冷漠地看向成東，語言犀利地道。這些話語，簡直就是對他們赤果果的羞辱，王振語氣之中冷冽和倨傲，無一不說明，王振根本沒有將他們師徒二人放在眼中。
此刻，成東心中極為屈辱，臉色極為難看。
“怎麼，啞巴了，剛才不是挺能說的嗎？要麼就說你不敢跳，要麼就跳下去，我不為難你！”
王振臉上閃過嘲諷之色，對付小人，就應該用小人的方法，他王振可不是什麼爛好人，既然這師徒兩個想要設計他，那就要有被設計的覺悟。
“我……”
成東臉色煞白，跳還是不跳，還是明說自己不敢？他心中猶豫不決，傲氣和生命之間，應該做怎樣的抉擇？
“說！”
王振眉頭一皺，一直拳頭落在麵前的桌麵上，整個人散發出駭人的冷意，周圍的人，顯然被嚇了一跳，一時之間，都不敢說話了。
成東整個人都被嚇得不輕，身體禁不住一陣哆嗦。
“我不敢……”
成東猶豫再三，終於憋出了幾個極為屈辱。
“很好！士可殺，不可辱！你顯然不是條漢子，隻是跳梁小醜，日後的人生裡麵，希望你能看清楚自己是什麼樣的存在！”
王振點了點頭，神情蔑視地道。成東聞言，卻是無法反駁，雙手緊緊地握著，牙咬著，他何曾受過這樣的屈辱？
“你們兩個，現在可以滾了！”
王振背過身去，語氣冰冷地道。兩人聞言，在眾人的目光中，極為屈辱地離開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