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強做鎮定,嘴角勾勒出一抹笑容。
“無妨,無妨,老夫已經等待了這麼久了,也不差這十天半個月的時間。”血神教教主一幅吃定了林白的模樣,臉上露出陰險毒辣的笑容。
林白心頭一緊,這血神教教主軟硬不吃,很是棘手。
而此地又在萬骨山之下,麵對血神教教主的壓力,林白根本不可能從此地悄無聲息的逃出去。
況且,血神教教主雖然不想殺了林白,但他也不會眼睜睜看著林白溜走。
林白神色平靜,心底卻是思考著對策。
當即,林白放下妖劍和量天尺,四把飛劍也回到體內,盤膝坐下,對血神教教主說道:“你是一直都在克州嗎?”
“哼哼。”血神教教主冷冷一笑,當即催動吞噬之力,襲向林白。
剛剛坐下的林白,立刻翻身而起,四把飛劍和妖劍、量天尺齊齊出手,將這一道吞噬之力擊碎。
“小娃娃,彆跟老夫耍心眼,沒用。”
“老夫吃過的鹽比你走過的路還多,想跟我閒聊來拖延時間?這點小把戲,還是省省力氣吧。”
血神教教主看見林白想要拖延時間恢複靈力,便立刻施展吞噬之力襲向林白,迫使林白不得不做出防禦。
每當林白想要抽空修複靈力之時,血神教教主總能抓住時機,讓林白無暇分心。
林白麵色越發蒼白,心中暗暗叫苦。
血神教教主雖然不是給他死亡威脅最大的一個武者,但絕對是林白來到魔界之後,遇見最難纏、最棘手的一個武者。
手段如神,心智如妖,狠辣絕情。
可偏偏林白拿他卻沒有任何辦法,自己施展出來的神通道法和劍法,連血神教教主的皮毛都傷不到。
如今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活活耗死自己。
麵對吞噬之力比自己更加強大的武者,林白連自己的底牌吞噬之力都無法依仗了。
一股久久不曾感覺到的無力感,逐漸浮上了林白心頭。
麵對血神教教主,林白感覺到了一種深深的無力!
“以你的力量,根本不需要跟我耗下去,你完全可以直接出手將我打成重傷,然後直接奪舍!”
“為什麼……你沒有這麼做?”
林白一邊抵抗著血神教教主的攻擊,一邊冷聲問道。
血神教教主神態平常,輕蔑笑道:“好不容易遇見一個族人,老夫自然要和你慢慢敘舊咯。”
“是嗎?是想敘舊呢?”
“還是說……你也忌憚我呢?”
林白似乎抓住了血神教教主的弱點,冷笑著問道。
“我能忌憚你什麼?嗬嗬,忌憚你道神境界那點薄弱力量嗎?”
血神教教主反唇相譏。
“忌憚我的吞噬之力!”
林白冷聲說道。
血神教教主冷笑道:“你彆忘記了,在遇見你之前,老夫已經吞噬了一個吞天族的族人,得到了兩份吞噬之力。我的吞噬力量,比你更加強大,為何要懼怕你?”
林白輕笑著說道:“因為你現在……空有其表!”
“你所展現出來的混元道果修為,你所展現出來的強悍吞噬力量,不過都是你用來嚇唬我的而已。”
“你舍棄肉身,神魂在南疆蟲穀的絕世毒藥天人五衰中也飽受折磨。”
“你被困在萬骨山之底,無數年月,渾身氣血力量和修為之力,都悉數用來遏製毒藥的發作了!”
“長年累月的消耗,讓你早已經不堪重負!”
“你如今以神魂之軀,展現出來的力量不過是強弩之末!”
“所以你才不敢全力出手,怕我看出端倪……”
血神教教主聽見林白的聲音,神魂臉上的笑容逐漸凝固,一雙眼眸陰沉了下來,麵色很是難看。
顯然,林白說到了他的痛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