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一場宴會,為何要鬨得見血呢?”
三皇子神情有些不悅,責問道。
柯淩滿臉恨意,咬牙切齒的說道:“殿下,此人欺我天地門太甚,今日我定要讓他付出血的代價!”
林白神色平靜,掃了一眼三皇子,心中冷笑。
看戲看夠了?
所以就醒了?
林白拱手對著三皇子一禮,說道:“天水宗三絕弟子林白,見過三皇子殿下。”
三皇子笑著說道:“原來你就是林白啊,久聞大名。聽你們天地門的弟子說,你貌似修行上出了問題,不要緊吧?”
林白平靜道:“謝三皇子殿下關心,已經沒有大礙。”
三皇子笑著點了點頭,問道:“你們這是……怎麼回事?”
林白笑道:“殿下好端端的一場宴會,居然跑進來了幾條狗,一直犬吠不停。”
“我就擔心這幾條狗會打擾殿下休息,所以打算讓他們閉嘴!”
“結果,狗急了跳牆了。”
林白一陣無奈苦笑。
柯淩聽見這些話,氣得咬牙切齒,攥著拳頭,眼神似乎要將林白剝皮抽筋了一般!
三皇子殿下聽出來了林白是在暗諷天地門弟子,頓時不悅說道:“林白,休得胡言亂語,我這府衙雖然比不上父皇的皇宮,但也不是什麼野狗都能跑進來的。”
“你不要鬨了。”
“大家都是五家七宗的弟子,和和氣氣,難道不好嗎?”
林白神色平靜,沒有答話。
三皇子又對柯淩說道:“柯淩,你好歹也是大宗門的聖子,豈能如此毛躁,如此性情,日後如何能統領天地門呢?”
柯淩壓住心中怒意,拱手致歉:“讓殿下見笑了。”
三皇子笑著說道:“好了,大家都坐下來,繼續喝酒,繼續比武,繼續作樂。”
“接著奏樂,接著舞!”
悅耳動聽的音律再次回蕩在湖麵上,美豔動人的舞姬從兩旁飛身而起,落在圓台上,舞動著腰肢。
柯淩和天地門弟子都坐了下來,喝著悶酒。
林白也坐了下來,對著喬沫和秦瑤問道:“沒事吧?”
秦瑤心中還有怒氣,低聲說道:“天地門欺人太甚!”
喬沫鬆了一口氣,說道:“林白,還好你來了,否則的話,今日我們真的無地自容啊!”
葉穀雨眼眶微紅,對林白說道:“林白哥哥,他們太欺負人了。逼著我們上去跳舞,我們又不會跳舞……”
林白笑道:“都過去了,沒事了。”
“看起來這場宴會短時間內不會結束的,大家繼續吃好喝好吧。”
喬沫擔憂得對林白問道:“林白,你的傷勢不要緊吧?”
林白笑了笑:“老毛病了,雖然無法痊愈,但也要不了命。”
喬沫低聲說道:“等回了宗門,讓宗門裡的長老仔細看看,說不定他們有什麼法子呢?”
“等回宗門了再說吧。”
林白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杯中的酒水絲滑醇香,但林白始終感覺少了什麼味道。
旋即。
林白突然想到陳魚樂還欠著自己酒水,便笑著對陳魚樂喊道:“陳兄,你欠我的龍血酒呢?”
剛才林白大展神威,讓五家七宗的弟子都不敢小覷了林白。
此刻林白開口,又再度吸引了全場目光。
陳魚樂笑著說道:“已經吩咐人去準備了,但神仙樓的龍血酒釀製極其繁瑣,我搜遍了神仙樓,也才勉強湊出來了一百壇而已。現在我都已經將注意打到家族裡的長輩身上了,從他們酒窖裡開始辦酒了。”
“馬上就能湊齊了。”
林白無語的歎了一口氣,神情落寞。
易鬆此刻眼珠子一轉,插了一句,笑道:“怎麼?陳兄還欠著林兄酒呢?這可說不過去呀,堂堂帝都陳家的聖子,居然欠賬不還?”
“林兄,這件事情,我幫你辦了。”
“明日我就找幾個儒道大師,寫幾篇好文章,散發到帝都各個角落,讓帝都武者都看看陳家聖子欠賬不還,讓他身敗名裂!”
“哈哈哈。”
陳魚樂聽出易鬆是在打趣自己,隻得無語苦笑。
聖蓮宮的聖女黃晴雲,此刻笑道:“易鬆,你也太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