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大皇子!”
“聖蓮宮都為此無比高興,隻要大皇子能順利成為儲君,日後登基,對於聖蓮宮而言,這無疑是一場造化!”
“可是在二十多年前,大皇子修行走火入魔,也離奇暴斃。”
林白這才恍然大悟,原來聖蓮宮和陳家,都有拒絕三皇子的理由。
而且聽起來陳家和聖蓮宮那兩位在宮裡的妃子,在各自的宗門和家族裡,都身居高位,都是權勢滔天一般的存在。
自己的兒子被害死了,她們豈能不怒?
豈能不想複仇?
林白仔細想想也對,既然是被楚帝看重的妃子,那必然都是陳家和聖蓮宮內的嫡係嫡傳,都是陳家和聖蓮宮內身份地位極高的女子。
楚帝與他們相好,實際上也是在與聖蓮宮和陳家結盟。
同樣,楚帝也想利用這一層關係,來穩固朝堂和陳家與聖蓮宮之間的關係,所以楚帝看重的女人,絕對不是凡物。
既不是凡物,那她們的兒子被害死了,她們更得想儘辦法複仇!
她們隻需要從宮裡傳出一點點的消息,就足以讓陳家和聖蓮宮為之聽令。
畢竟陳家和聖蓮宮這些年,能穩坐釣魚台,或多或少都有宮裡這兩位妃子的照拂。
所以,陳家和聖蓮宮,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他們是絕對不會選擇三皇子的。
林白輕歎一聲,揉了揉眉心,說道:“帝都這一潭水,真是深不見底。”
錢痕笑道:“林兄,你們七大宗門還好,畢竟山門不在帝都之內。我們五大家族就慘了,家族就紮根在帝都,這些朝堂內外的爭鬥,我們或多或少都會參與其中。”
“尤其是在如今楚帝萬年壽誕的檔口,又是即將要立太子的檔口,整個帝都更是風起雲湧。”
林白笑了笑,覺得錢痕言之有理。
七大宗門都距離帝都很遠,若不是有楚帝召見,亦或者是有其他事情,尋常弟子基本上不會來到帝都。
所以煩心事,到是可以暫時不用去管。
陳魚樂低聲說道:“我有預感,這一次慶功宴,將是陳王殿下和三皇子之間的第一次交鋒!”
“而且,五家七宗之內的某一些宗門和家族,已經暗中站好了隊伍了。”
“錢兄應該聽到了一些風聲吧?”
錢痕咧嘴一笑,說道:“李家和趙家,都是三皇子的肱骨大臣啊!大皇子和二皇子的死,這兩大家族必定出力不少。”
陳魚樂說道:“說不定……孫家暗中也站在了三皇子的那一邊了。”
“帝都五大家族,除了陳家和錢家之外,差不多都已經站好隊了。”
“接下來就是七大宗門的舞台了!”
陳魚樂將目光看向黃晴雲、易鬆、林白、水墨丹幾人。
易鬆輕笑道:“枯禪宗都乃是一群苦修的僧人,自古以來他們都不站隊,不爭權,不追名,不奪利,與世無爭!”
“枯禪宗應該不會站隊!”
易鬆又看向水墨丹說道:“丹霞宗原本就是一座煉丹宗門,門內弟子煉丹是一把好手,但不太擅長征戰廝殺,就算丹霞宗最終沒有選擇皇子,新帝也不該對丹霞宗怎麼樣。”
“所以丹霞宗還可以繼續觀望。”
“唯一要做出選擇的是……天仙宗、聖蓮宮、天地門、問天宗,以及林兄所在的天水宗!”
“哎,且看宗門如此抉擇吧。”
易鬆搖了搖頭,一臉無奈。
陳魚樂端起酒杯,說道:“諸位,與我一同飲下此杯吧,說不定下一次碰麵,有些人就已經成為敵人了!”
黃晴雲微微一笑,易鬆滿臉苦笑,水墨丹眼眸清澈,錢痕不動聲色,林白麵色平靜,幾人端起酒杯,對飲而下。
陳魚樂說得對,說不定下一次見麵,他們就是在戰場上碰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