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錦宜走到水榭之上,看著平靜水麵之下遊來遊去的魚兒,低聲說道:“雖然我們都很清楚鳳凰穀和純陽宗的背後是九幽魔宮在坐鎮指揮。”
“但說到底,覆滅七夜神宗的人乃是純陽宗和鳳凰穀,並不是九幽魔宮親自出手的。”
“所以我們與純陽宗和鳳凰穀卻是不死不休的生死大敵,反而是與九幽魔宮之間,雖說有些恩怨,但也是曆史遺留。”
易錦宜看向溫老說道:“正如前輩剛才所言……十萬年前,我七夜神宗的祖輩參與魔界東域覆滅九幽魔宮的那一戰,並且還從九幽魔宮內取得了天大的好處,才有了十萬年的輝煌歲月!”
“七夜神宗是九幽魔宮的大敵,九幽魔宮想要複仇,那也是理所當然!”
“但……”易錦宜猶豫了一下,又繼續說道:“但我想來九幽魔宮當年能取得那麼高的成就,定不是小肚雞腸之輩吧?”
溫老笑嗬嗬說道:“十萬年前的事情,我們早已經忘記了。況且你七夜神宗得到的那座九幽魔宮的寶藏,其內大多數靈丹妙藥,也都已經被你們服用了。”
“而服用那些丹藥的武者,如今都是一杯黃土了。”
“怎麼?……”溫老無語的笑了起來:“難道我們還能將這些武者從泥土內挖出來,重新煉製成丹藥嗎?”
“就算九幽魔宮要追回曾經失去的東西,也頂多隻是從七夜神宗之內取走幾件當年屬於我們的寶物而已!”
易錦宜聽見這些話,心中略微心安。
她如此說法,其實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以目前七夜神宗的狀況,對付純陽宗和鳳凰穀都是極其費力的,更彆提是對付九幽魔宮的。
九幽魔宮蟄伏了十萬年歲月,他們不知道準備了多少的手段。
況且如今九幽魔宮還有能力與北域武者在永夜關拉扯談判,可見九幽魔宮的底蘊也是極其深厚的。
七夜神宗如今與九幽魔宮為敵,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而純陽宗和鳳凰穀乃是七夜神宗明麵上的生死大敵。
雖說覆滅七夜神宗的命令是九幽魔宮下達的,但真正出手之人,乃是純陽宗和鳳凰穀。
就算是想要複仇,那也利用從鳳凰穀和純陽宗開始,然後再是九幽魔宮。
所以易錦宜才會說出“要與九幽魔宮暫時放下恩怨”的話,實則是她知道現在無法與九幽魔宮分庭抗爭。
先對付眼前的大敵比較重要。
“有前輩這句話就夠了,相信林白帝子也是這般的想法吧。”得到溫老的說法之後,易錦宜還不放心,便問起了林白的意思。
“我是甩手掌櫃,在魔宮內的地位還不足溫老,既然他都這麼說了,那自然是代表魔宮的意思。”
林白聳了聳肩,笑著說道。
易錦宜點點頭,沉思半響後又繼續說道:“七夜神宗如今已經覆滅了,雖說有少部分武者逃了出來,但也已經大勢已去。”
“我們還抱著複仇的想法,隻是因為不想讓七夜神宗就此沒落而已。”
溫老點頭說道:“此事……我感同身受!”
昔年九幽魔宮覆滅之時,為了保證宗門不被徹底滅絕,人心不會散去,九幽魔宮的高層也是打著複仇的名號,將九幽魔宮的武者召集在了一起。
九幽魔宮曾經經曆過這一切,所以溫老很明白七夜神宗現在的處境。
“但實際上……我們也做不了什麼事情了。”易錦宜苦笑著對溫老和林白說道。
此話一出,令林白和溫老都愣了一下,易錦宜顯然沒有說完,林白和溫老都靜候著她後麵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