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楚無所謂的笑了笑。
“酒樓三天後開張,這幾日你們向好友都宣傳一下,我們這個酒樓走的是高端路線,一般百姓吃不起。”
“放心吧,我們早就開始宣傳了,到時候我爹的那些個同僚,還有我夫家的同僚,很多都會來捧場。”
孫嬌嬌獻寶似的說道。
聽到孫嬌嬌這話,其他三人紛紛點頭表示自己也早就做了宣傳。
聽到這話,周楚放心多了。
酒樓將來生意如何,就看開張第一天能不能一炮打響了。
打響了,將來會門庭若市。
倘若開張那天就沒多少人,大部分人就會覺得這家酒樓不行。
將來生意也就好不到哪裡去。
那些和周楚關係好的官家小姐,周楚也一一讓人送去了請柬。
“我那學生將來定非常人,按理說他沒必要開這個酒樓,但他既然這麼做了,所圖定然甚大,既然如此,就讓我這個老頭子助他一臂之力吧。”
酒鬼老頭一掃之前的頹態,氣勢變得無比銳利。
“一醉這麼多年,時也運也,當年被卷入寧王叛亂,實非我願,原本已經了無生趣,隻想大醉一場了此殘生,卻不想遇到了這小子。”
“前有王守仁,現在有這小子,這兩人無論是做人還是做事,都步步為營,小心謹慎,而且性格堅韌,似乎什麼都打不倒他們。”
“和他倆一比,我似乎太過脆弱了一些,當年科舉舞弊案就讓我一蹶不振,真要論起來,當年之所以被栽贓,還不是因為我目空一切,不把其他人放在眼裡,做事不夠謹慎。”
“罷了罷了,所幸我這把老骨頭還沒死,就幫這小子一把吧。”
老頭說著,筆走龍蛇,開始揮毫潑墨,肆意灑脫,好不自在。
眼看著酒樓就要開張了,自然是有人歡喜有人愁。
酒樓的聲勢越是浩大,就越是引人記恨。
特彆是京城之中其他開酒樓的老板。
隻有同行之間才是赤裸裸的仇恨。
特彆是醉春樓。
醉春樓的東家是也是戶部一個三品官家眷。
孫嬌嬌等人有很多好友,自然也有很多關係一般的,甚至關係極差的,恨不得鬥的死去活來的那種。
比如醉春樓東家的千金,吳敏敏。
吳敏敏的爹和戶部侍郎雖是同僚,還都是在戶部任職,卻是水火不容。
韓鳶兒的爹當初能當上戶部侍郎這個頂級肥缺,搶的就是吳敏敏他爹的位置。
順帶著的,吳敏敏和韓鳶兒也是水火不容。
自從得知韓鳶兒要和人合夥開個酒樓,吳敏敏就到處冷嘲熱諷。
“開個破酒樓還要幾個人合夥?跟誰裝窮呢?開不起就彆開。”
“就是,京城之中的酒樓這麼多,她們還敢開酒樓?也不知道哪來的膽量。”
“一個破酒樓,能賺多少錢?還好幾個人合夥開?彆到時候虧的找不著北。”
。。。。
除了吳敏敏,還有很多人看孫嬌嬌等人不順眼,自然是跟著一陣嘲諷。
戶部侍郎韓玠自然也是聽到了一些風言風語,憋了一肚子氣。
回到家後就讓人將韓鳶兒叫到了跟前。
“爹叫我什麼事?”
韓鳶兒來到韓玠跟前,笑道。
韓玠看著韓鳶兒嬉皮笑臉的模樣,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一拍桌子。
韓鳶兒被嚇了一跳。
“爹,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麼事?”
“你能做錯什麼?”
韓玠陰陽怪氣道。
“我也不知道呀,還請爹爹明示。”
韓鳶兒小心翼翼道。
“我問你,你是不是和人合夥開了個酒樓?”
此時韓玠的氣已然消了大半,看著自己的女兒問道。
“是有這事,明天就開張了。”
韓鳶兒如實回答道。
“哼,你要想開酒樓,大可以告訴為父,我韓家開個酒樓還需要和人合夥?你知不知道我那些個同僚如何恥笑我的?說我故意裝窮。”
韓玠一想到這些話,就氣不打一處來。
他又不是那些清流,自然不用刻意裝窮。
如今的朝堂,除了那些個清流,誰不貪?
你不貪,都不好意思和同僚說話,同僚也會排擠你。
很多時候不是你想不想貪的問題。
而是不得不貪。
特彆是韓玠這個位置,不貪不占,上級官員能對自己放心?
韓鳶兒一聽這話,頓時明白了自己的爹為何生氣了。
“爹,你根本不知道這個酒樓有多豪華,明天開張你去了就知道了,你那些同僚不止不會取笑你,還會羨慕你。”
“這個酒樓以後可是女兒的搖錢樹。”
韓玠聽到這話,有些半信半疑的看向韓鳶兒。
“此話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