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饒命,我們不是有意偷懶。”
兩人急忙跪下給洪四磕頭,滿臉哀求道。
他們以為洪四開除他們是因為他們偷懶,當初周楚建立雲桂布莊的時候,就有意淡化自己和雲桂坊以及雲桂布莊的關係,因為周楚那時候知道,自己將來是要進錦衣衛的,錦衣衛的身份對雲桂坊可不是一個很好的加持,所以布莊之中,除了洪四和少數人之外,大多數織工和力工並不清楚周楚就是布莊
的東家之一。
洪四被這兩人的混賬話氣的渾身直哆嗦。
“你們兩個混賬東西,真是不知好歹,既然你們不知道咱家為何開了你們,咱家就讓你們死個明白。”
洪四說著看向身邊的管事。
“去把所有的織工和力工都叫過來,咱家有話要告訴他們。”
管事聽到這話,不敢怠慢,洪四在布莊之中掌握著絕對的話語權,整個布莊也在他的管理之下運轉的井井有條,他手下的這些管事很清楚,這位大管事很少會集體訓話,現在這麼做,一定是有大事要宣布。
很快,布莊之中的數千工人全都集合在了洪四麵前。
“剛才這兩個混賬,居然敢議論周衡器周大人,言語之間多有不敬,今日,咱家就告訴你們,這天下,誰都能議論周大人,唯獨你們不可以,因為周大人是我布莊的東家。”
洪四異常嚴肅道。
此話一出,下方的幾千工人瞬間嘩然,剛才那兩人臉色瞬間變得慘白無比。
“當初成立布莊,咱家和周大人說,給你們開的月錢和其他布莊一樣不就行了?周大人說不行,咱們布莊不隻是為了賺錢,還要為這京城附近的流民提供一處安家之所,讓他們能過上好日子。”
洪四說這話的時候,腦海之中想起了當初周楚說這些話的神情,洪四記得很清楚,當初他聽到這話的時候,整個人羞愧難當,感覺自己白活了這麼多年。
“所以我們布莊的月錢遠超其他布莊,你們每個人吃的還都是白麵饅頭,每頓菜油水更是給足了,周大人不想多賺錢嗎?誰都想!但周大人為了你們付出了很多。”
洪四激動道。
聽完這話,一眾工人紛紛怒視那兩個說周楚壞話的力工,恨不得上去撕了他倆。
“還有一點你們可能不清楚,當初咱家在周大人那裡看到一張圖紙,是一種從未見過的紡紗機的圖紙,這種紡紗機一旦製造出來,紡織效率能提高到現在的四十倍以上,當初咱家讓周大人抓緊將這個紡紗機製作出來,你們猜周大人怎麼說?”
洪四說完這話頓了頓。
“周大人說這個紡紗機製作出來話,就會有無數織工沒了活路,彆的不說,單單咱們布莊,要是用這種紡紗機,你們這些織工能留下一百個都算多的,周大人不忍心讓你們沒了飯碗,所以從未想過將那紡紗機造出來。”
洪四越說越激動。
“所以,這京城之中,誰都可以議論大人,唯獨你們不可以,更何況周大人抓的那些個官員,有幾個是好人?那些個貪官什麼嘴臉,你們平日裡見得少了?”
洪四替周楚鳴不平道。
洪四說完這些話,下麵的工人陷入了短暫的寂靜,隨後所有人都看向那兩個說了周楚壞話的力工,紛紛摩拳擦掌。
這一幕把兩人嚇壞了,這些人要是真出手的話,他們還能有命在?
“趕緊滾蛋。”
洪四看著這兩人就覺著厭惡,滿臉不耐煩道。
兩人頓時如蒙大赦,連滾帶爬的跑了。
經此一事,雲桂布莊的所有工人都對周楚感恩戴德,甚至很多人回到家中,開始供奉起了周楚的長生牌位,希望周大人長命百歲。
周楚則趁著閒下來的功夫,每日都來到那訓練場,訓練那八百新兵。
這些新兵的身體素質和武功在同齡人之中都是拔尖的,周楚主要是結合後世的特種兵訓練方式和練兵實紀之中的練兵法,猛猛練這些人,每天都把他們練的死去活來的。
不過相應的,吃的上麵肉類管夠,這些可都是周楚以後的基本盤,自然要好好訓練。
經過了一個月左右的訓練,這些人無論是軍紀亦或是精神麵貌,都和之前大有不同了。
此時的他們,對周楚和雲瑾的命令是絕對服從,絕不會提出任何質疑,至此,已經算是完成了基礎的訓練了。
“我馬上會前往蘇州府,你們與我同往,此去江南,一路上注定會無比艱險,可能會遭遇很多次馬匪截殺,正是考驗你們訓練成果的時候,能活著到江南的,才有資格成為我手下的兵,到時候我會給你們一個番號。”
周楚看著眼前的八百個銳氣十足的新兵,說道。
一聽這話,所有人都興奮了起來,經過這一個月的訓練,他們都感覺自己強的可怕,和這一個月的訓練比起來,以前的訓練就像是小孩子過家家。
一聽到馬上就能打仗,他們如何能不興奮。